“你说我什么?”素提被罗杰斯骂得脸上的肌肉颤了颤,双眼射出两道野兽般的厉芒,拳头也握得咯吱咯吱直响。
“是你放走了楚天风!”罗杰斯眼珠子瞪得溜圆,厉声吼道。
“放屁!是你没有打死他,给了他逃生的机会!”素提双眼涌动着杀气,冷哼道。
“你”等着我的,咱们去找老板说理去”。罗杰斯不敢和素提争执下去了,他知道这是个刀枪不入的野兽。跟他说理是说不通的。
楚天风跑到安全地带后,拍掉身上的尘土,回想起刚才那惊心动魄、险象环生的一幕,心里却感到一阵疑惑:“为什么那个泰国人突然手软了,挡住了那个白人的进攻,等于间接地把我给放了啊”。
楚天风是百思不得其解,那一黑一白两个家伙明明是受雇主命令来杀他的,但到了关键时刻却生出二心来,如果他们今天好好配合的话,他是一点活路都没有了!
不管怎么说,今天能死里逃生的确值得庆韦,但更棘手的问题却摆在他眼前到底是谁雇杀手来杀他?谁跟他有这么大的仇口呢?这个,问题不解决,杀手还会来找他的。
楚天风一边跑一边暗自忖道:“要说跟我仇最大的就是郑远达了,但现在郑远达都死了,难道是他手下的人?对了,会不会是冯淼?”
他忽然想起那天在朋悦酒店遇到的那个神秘背影,很像是冯淼,但也就见过一次而已,如果是冯淼的话,这小子哪来的钱雇杀手呢?听说他家里并不富裕!
楚天风决定还是先想办法回燕大再说,目前看来只有燕大校园里是比较安全的,要不是这次来参加联谊酒会。他也不能遇险。
, 可
他低头看了看表,晚上八点半,燕京郊区还有几个晚班公交车在运营,这回他可不敢再坐出租车了。
刚才在酒会门口叫的那辆出祖车的司机,很明显和那两个杀手是一伙的。。
想到这里,楚天风灵机一动:“杀手怎么对我的行踪掌握得这么清楚?难道那个幕后主使就在今天的联谊酒会上?或者是酒会上的人把我的行踪提供给了他?”
但是,参加联谊酒会的人有一百多位,酒店里的工作人员也有上百,包括保镖和随从,这么多人实在是排查不过来了,而且在场的可都是大人物,不是那么好谈弄的。
楚天风好不容易找到公交车站台,这么晚了等车的人就他一个,多少显得有点冷清,而且他的神经是处在高度紧张状态中的,生怕那一黑一白两个煞星再追上来,到时候他想脱身就难了。
过不多时,公交车驶了过来,他上车投币,车厢里人也非常少,稀稀落落有七八个人,大部分都在打着瞌睡。
经过刚才那番惊心动魄的打斗,再加上这一路狂奔,楚天风感觉身子有点吃不消了,连忙找个空座坐了下去,开始闭目养神,但耳朵还是竖起来的,周围有一点风吹草动他都能听得很清楚。
车子缓缓驶出站台,越开越快,车窗开了一半,窗外凉风灌了进来,吹得楚天风一激灵,连忙抬起了头,伸手将车窗完全关上了。
怜在此时,他正好看到自己身前的座位上,还坐着一今年轻女孩,刚才上车的时候走的急,并没有注意到她。
只见那女孩仰头靠在座椅背上,穿着一身蓝白相间的运动服,下身是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脚下一双很普通的旅游鞋,身材娇小玲珑。那纤细单薄的身影,楚天风是越看越觉得眼熟。
他心中一怔,急忙站起身绕到她面前一看,这不是杨丹丹吗?她怎么会坐在这趟车上?白天去了市郊吗?
杨丹丹刚才打了个盹,因此也没看到楚天风上车,现如今感到身边有声音,立时警觉地睁开了眼睛,恰好看到楚天风站在他面前。
“啊小风哥,你什么时候上的车呀?”杨丹丹扑闪着水灵纯净的大眼睛,一脸惊讶地问道。
“呵呵,网上的车。”楚天风干脆坐在了她身旁的空座上,微笑着说道。
“哦杨丹丹淡淡地笑了笑小脸泛起了一抹浅浅的嫩红,仿佛漫山遍野盛开的粉红色山茶花似的。
“你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楚天风凝视着她腼腆羞涩的脸,关切地问道。
“我去燕山买板栗去了。你看!”杨丹丹伸出雪白娇嫩的小手,指了指座个下面的一个大花布兜子说道。
“哦,买了这么多啊!”楚天风瞥了那个布兜子一眼,微笑道。
“嗯,这是给我妈妈治病用的。”杨丹丹幽幽地说道。
“板栗能治病?治什么病呀?”楚天风又问道。
“肾病!我妈妈肾不好,经常尿血,听人说燕山板栗加红糖热炒一下,每天早晚吃两次,一次吃三到五枚,就能治这种肾病呢,明天我就给家里邮过去!”杨丹丹轻声说道。
“哦,怪不得你买了这么多呢,有二十多斤?能吃好久呢!对了,你怎么不去市区买呀?”楚天风微笑着问道。
“市区卖的贵呀!我算了算,还是去燕京郊区的板栗产区买比较发 算,来回车费才四块钱,但在那里买二十斤板栗,能比市区便宜二十块钱呢!扣除车费,能省十六块钱!”杨丹丹俏脸泛起得意之色,她对自己这般精打细算省下这么多钱而感到很欣慰。
“是啊,确实很戈算”。楚天风微微一笑,心中暗自感叹:“这丫头还真是会过日子,为了省十几块钱,不惜来回奔波一整天啊”。
“今天正好发工资,我就急着拿钱去买了,要不然等板栗上市的季节过去后就不好买了。”杨丹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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