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点了?”金树森喝了一瓶红酒,脸上『露』出醉意。
“凌晨一点半!”站在金树森身后的毕辉低头看了看表,沉声说道。
“呵呵,船开得真顺啊!大概还有半个多小时,就能到公海了。”金树森闻言一脸得意地说道。
“是的,我们就要脱险了。”毕辉微微一笑,眼中飞快地划过一道锐利的寒芒。
“小辉,过来喝两杯!我金树森为能有你这样的好兄弟而高兴啊,咱们是真正的患难之交。”金树森一脸感激地说道。
“金哥,你这就太客气了,我毕辉过去什么都不是,只有跟了您,才活得像个人,虽然这次咱们遇到点困难,但我相信假以时日,一定能重新杀回燕京的。”毕辉伸手拿起一杯红酒,一饮而尽。
“唉,只可惜临走前没有机会干掉那个楚天风,终究还是没给我郑远达兄弟报了仇啊!”金树森苦笑道。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以后有的是机会。”毕辉淡笑道。
“说得好!来,干一杯!”金树森端起酒杯,与毕辉干了一杯后,一阵倦意袭来,趴在桌上沉沉睡去了。
“呵呵,兄弟们,晚上冷,喝点酒暖暖身子。”金树阳对旁边的另外两名金家保镖笑着说道。
那两个保镖刚才闻了半天香味,早就馋得直流口水了,此时一见金树阳让他喝酒,连忙迫不及待地抓起杯子倒了一大杯,咕咚咚一口气喝干了。
又过了一会儿,金树阳和那两个保镖都喝醉了,趴在桌上不省人事,密室里只剩下毕辉一个人头脑还保持着高度的清醒。
楚天风透过箱子之间的缝隙,悄悄地向外面瞥了一眼,感觉毕辉的眼神有些异样,心中就是一颤。
此时,彭标再次向楚天风投来询问的目光,金树阳和金树森可都醉倒了,现在正好是下手的最佳时机。
但是,楚天风还是冲他摇了摇头,让他再等等看,彭标只好耐着『性』子没有冒头,彭嘉欣曾经叮嘱过他,遇事一定要听楚天风的话,所以他并不敢胡来。…。
只见毕辉低头看了看表,已经是凌晨两点一刻了,船肯定到了公海!
他的手动了动,迅速地『插』进怀中,猛地掏出一把带着消音器的手枪,直接顶在了金树森的后脑上。
这一个突如其来的变故,令藏在箱子后面的楚天风和彭标面面相觑,牛猛说金树森身旁有个神秘卧底,难道就是毕辉吗?他就是潜伏在金树森身边的那个卧底?
楚天风和毕辉接触了很多次,最开始的一次是在朋悦酒店里,毕辉过去跟他拼酒,结果输得一塌糊涂,后来的几次巧遇,虽然表面上都很和气,但他能感觉出毕辉这个人城府很深。
“毕辉,你想干什么?”金树森感觉到脑后一凉,『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面带惊讶之『色』地盯着毕辉。
“杀了你!”此时的毕辉脸上早已经没有了往日那恭敬甚至带着谄媚的神『色』,有的只是杀气,冰凉彻骨的杀气!
“为什么?我可是一直待你不薄啊!”金树森神『色』凝重地问道。
“不错,你是对我很好,但我充其量只是你身边的一条狗而已!”毕辉冷笑道。
“这不是你杀我的理由!”金树森冷声说道。
“是的,我应该给你一个理由。”毕辉左手伸进怀里,拿出一张有些发黄的老照片,递到金树森眼前,两眼闪动着锐利冷凛的寒光。
“这两个人都是谁?”金树森看到照片上有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是在小河边照的,女孩比男孩稍大一点,但也只有五六岁的样子。
“我和我姐姐方晴。”毕辉咬着牙冷声说道。
“不可能啊,方晴怎么会是你姐姐?”金树森惊讶地问道。
“那时候我家里很穷,父母还想要个男孩,我妈妈生下我之后,为了能养活我,只好把我姐姐送人了,这些年我一直在努力地找我姐姐,没想到居然会在燕大遇上她,而她早已经随了养父母的姓,改叫方晴了。”毕辉神情凝重地说道。
楚天风听到毕辉的那番话,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方晴是毕辉失散多年的亲姐姐,世事变化无常,阴差阳错,确实令人难以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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