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孤独,她也孤独,她以为她能温暖他,至少在现在她还这样认为。
谦王落魄,又是纳妾,所以这谦王府无人恭贺,也免了酒席间的麻烦。她静静地在房间等着,她以为他很快就会来。
谁知,不一会儿,她便听见外面有两个碎嘴的婆子低声道:王爷去了东边的落月殿,那落月殿,住着的是他的王妃司马柔。
新婚之夜,他便要让她独守空房么?
唇边的笑僵住,沈元熙找了个理由打发了在屋子里侍候着的两个丫鬟,自己揭了盖头,偷偷去到了落月殿。
这王府不小,但格局和布置都很简单,她要找一个地方不难,况且正妃得宠,看看哪边的屋子最亮,灯笼挂,她便可确定。
没想到这一路走来,她没看到一个下人。
落月殿,殿门虚掩,她静静走去,帘幕后,风景旖旎。
男子身材瘦削却不羸弱,此时他半褪衣衫,露出结实的后背,一头墨发解开,垂在他宽阔的后背上,背上紧致的肌理隐隐可见。他的身下,女子媚眼迷离,高耸的酥胸随着男子激烈的动作而不住颤动着,让顶端的茱萸尽情绽放。
男人一掌之下,柔软占尽,女子贝齿轻咬红唇,却止不住娇喘阵阵,吟哦声声,似轻诉,似低泣,她情不自禁地将一双柔白的玉臂攀上男人的脖颈,将一双玉腿攀上男人劲瘦的腰肢,身子上拱,不断地迎合着,恨不得将自己嵌进他的身体里。
两抹身影尽情痴缠着,雕花木床的咯吱声和撞击的水声不断地传进她的耳朵里,空气中暧昧的气息也充萦在鼻端。
沈元熙死死地捂着自己的嘴,呆呆地窥探着,脚下像是生根一般,想逃,却没有力气。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两人一阵痉挛般的战栗,两人停止了激烈的运动,然后男子一个翻身将女子就着两人结合的姿势抱进怀里,有些惫懒地闭上眼睛,小憩着。
女子脸颊潮红,似乎还在情1欲里无法自拔,她葱根般白嫩的手指在男人胸膛上那点殷红边划着圈,声音娇媚地道:“听说那怪物也是个美人儿,王爷怎好让人家独守空房?”
男人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没有答话,去将女子的手握住,凑到唇边狠狠地咬了一口。女子娇笑连连,将手往后缩,还放在男人腰上的双腿却又收紧了。
“怎么,爷还不准人说了?都说她是祸害,您见过这盛京之中有长六根手指的怪物么?您还偏不信,就您仁慈,她在雨中跪了三天三夜求她爹要嫁给你,您还真的敢娶?”
宇文骜终于睁眼,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如一口幽深不见底的井,在初睁开的一瞬间透露出一抹复杂,但是他随即掩去,只是伸手轻轻捏了捏司马柔的鼻子,温柔地笑道:“怎么,王妃吃醋了?呵呵,本王从小到大够倒霉的了,也不差她一个,是厄运是好运,且看着,本王煞气重,压得住,总不好真看着她去死不是?”说着,宇文骜自嘲般地轻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