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皇帝并没怪罪他,和颜悦色地让他免礼,进而问道:“沈爱卿,此女可是原配所出?”
果然,他还是起疑了!
沈凤朝吓出了一身冷汗,但还是恭敬地道:“回禀皇上,说到这儿臣难以启齿,因为此女……是臣一时糊涂,和青楼一胡族女子所生,请皇上降罪。”
皇帝闻言,神情明显一松,他笑着道:“年轻时难免糊涂,朕不怪你。”然后再转眼时,看着沈元熙的目光又是一片复杂。
“你生的好女儿啊,能言善辩,她说此画不是指江山不全,而是寓意江山无限,如此才思敏捷聪慧过人,果然很像沈爱卿你。也对,照她这样一说,倒是朕多疑了,还差点错怪了谦王,这件事便这样罢了,来人,将这幅画收起来,赏赐谦王黄金百两,还有,如今朕见着谦王气色不错,像是大好了,谦王府保护的禁军就撤回来。”
皇帝此言一出,众人都是震惊不已,皇后更是吓得脸色一白,有些失态地唤了一声“皇上……”。
皇帝手一举,阻止她继续说下去,满脸严肃地道:“朕意已决,皇后不必多言。好了,今天的宴会就到此,朕累了。”说罢,他深深地看了沈元熙一眼,一甩衣摆便大步出了殿。
众人慌忙地跪下相送,沈元熙也正要跪下,却不想在她膝盖还没落地的时候就被人一把扯了起来,然后紧紧地禁锢在了怀抱里。
“傻瓜。”宇文骜略微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沈元熙一愣,唇角勾起了一抹笑容,也不顾许多人看着,羞涩地伸出双手环住了他的腰。
两人相拥的场面很美好,但是总有人不和谐地想要破坏这一切。
“王爷,你没事。”刘雨晴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上前来关切地问道,而另一边司马柔也泪水涟涟地赶了上来,不住地道:“王爷,你没事就好,那幅画我真的不知道……”
“好了,不要再说了。”宇文骜蹙着眉不耐烦地打断,看也懒得看她一眼,只是目光温柔地注视着沈元熙,帮她顺了顺耳边的一缕乱发,轻声道:“累了,我们回家。”
沈元熙温顺地点了点头,略有些羞涩地低下头,宇文骜刚拉着她要走,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低头看了眼她的脚,然后蹲下了身子摸着她的脚踝问:“还疼么?”
他一触碰沈元熙就咬紧了牙关蹙起了眉头,疼,怎么会不疼,要不是刚才情急之下她站了起来,现在也不会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