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幅画的事,他不相信她,他很她了!她觉得心都要碎了,她嫁给他一年多,他一直待她很好,但没想到他翻脸起来是那般冷酷无情,今天的他,真的吓到她了,同时她又在思考,是不是她一直都太小看他了?他的真心她真的看到过吗?
不知道,她想不明白,头很疼,但是她唯一明白的是因为那幅画,他不再对她好了。
对了,那幅画……怎么会有问题?她明明看过的,还找人鉴定过确定是真迹才敢拿去献给皇上,怎么会到了承德殿就变成半幅了?那画一直放在她的屋子里锁得好好的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司马柔还没想出个头绪,秀月就走了进来,她的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药,是大夫开的安胎药。
秀月一见司马柔还坐着,紧张地道:“王妃,你怎么不好好躺着,现在你身子虚,得好好养。”
司马柔闻言一阵苦笑,有些凄凉地道:“还是你真心对我好,不像他,一听我没事了就急着走了,你可知他现在在哪里?”
秀月自然知道“他”是谁,低下头,有些犹豫地道:“听人说王爷离开之后就去了凝霜殿,现在已经歇息了。”
司马柔一听,眼中涌动出盈盈的水光和无尽的恨意,她死死地抓着被面,咬牙切齿地道:“都是那个贱人,要不是她,我的孩子也不会差点出事,她还迷惑王爷,所以他才会变得那么快!早知当初她刚进府的时候我就该把她弄死,也免得现在来惹我生气!”
秀月赶紧上前替她拍了拍背顺气,劝解道:“王妃,你别生气了,肚子里的孩子要紧,如果你不把胎养好,不是正遂了她的意了么?”说着,秀月眼里闪过一丝阴冷的光芒。
“对,我必须把孩子养好,有了这个孩子,我的一切才真正的巩固了,他是世子,是将来谦王府真正的主子!快,把安胎药端给我。”司马柔眼里闪过一抹流光,像是找到了新的支柱,又活了过来。
秀月低下头快步走去将药端了过来,在递给司马柔的时候她的手还是忍不住抖了一下,司马柔一心沉浸在对沈元熙的恨和对孩子出生后的安排中,根本没发现她的异样,接过药碗,赌气似的一仰头全部喝掉。
秀月目光阴冷地看着慢慢见底的药碗和司马柔不住吞咽的动作,心中划过一丝不忍,她默念,王妃,别怪奴婢,奴婢也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