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密道里出来,宇文骜一眼便看到了等候在外的弑天,他脸上的戾气不减反增,默默坐到了椅子上,他冷漠地道:“都查到了吗?”
弑天的脸色也很是难看,脸上刚升起一抹犹豫,就听宇文骜厉声喝道:“说实话!”
“回主子,属下派人去敬事房查看过皇宫出入记录,只看到沈侧妃的进宫记录,出宫记录却被人刻意抹去了。”
“那皇宫中我们的人可有联系到?”
“没有,狗皇帝疑心很重,在皇宫布下层层防卫,加上那晚皇帝带走沈侧妃之后没人跟随,都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那个人现在寸步不离地跟着皇帝,暂时联系不到,恐怕要等到明日才能了解到那晚真实的情况。”
“明日?还能等到明日吗?”突然,他想起沈元熙说过的话,她说她今晚来找他解释,他倒是很期待,她要怎么向他解释?彻夜不归,她能去哪儿,还不好当着别人的面说,想想他就气。
“回房!”他一甩袖子,沉着脸出了门,脚步却有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急切。
……
凝霜殿内,沈元熙正蹙着眉思索着,适才她在等着天黑,却没想到等来了阿贵送药来,她突然忆起昨夜答应要为晏祈的扇面题字,现在闲来无事,加上心绪不宁,不如想点别的事转移注意力,这一想却真的入了迷。
该怎么形容呢,她一直觉得宇文骜是个如兰一般的人,但那只是他的外表,而晏祈给她的感觉却像是玉兰,虽然用玉兰来形容男子不太妥当,但他真的太过纯净,玉兰绽放在枝头那高洁而惹人爱怜的模样很像他,他就是一个人见人爱的男子。
一想到玉兰,她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有了主意,将手里的毛笔蘸饱了墨汁,她认真地在扇面上题写一首诗“袅袅岩栊碧树圆,纷纷涧户香花满。多情不改年年色,千古芳心持赠君。”这首诗正写出了玉兰经年不变的高洁品性,就不知他看了会不会喜欢?
沈元熙还算满意自己留在扇面上的小楷,盯着它不知不觉露出了笑容,还细心地吹了吹,等着它晾干。
”寅时,这是给晏公子的扇子,如果阿贵再来送药,你便交给他带回去。“收好了折扇,沈元熙便唤寅时,身后有人伸手来接,她头都没转就将扇子递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