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子被俘虏,援军到来的时候,也不敢轻举妄动,立刻传消息给朝廷,等待皇帝的下一步指示,毕竟,这关系到未来的国君人选。
皇帝任命新的大将接替了宇文玦的位置,并下令暂时按兵不动,将宇文骜围困在城中,看谁耗得起!
情况一时陷入了僵局,皇帝打的主意是断了宇文骜的粮食和水,他城中加上百姓十多万人,根本耗不了两天,没想到,宇文骜第二日便将宇文玦绑在了城楼上,他本就受了伤,奄奄一息,但每天会有大夫去给他换药,保证他不死,宇文骜还下令只给他水喝,不给他食物吃,宇文骜发出告示,如果城中百姓挨饿,那么这个太子也就挨饿。
皇后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天天跪在御书房门前以泪洗面,若是再不去救宇文玦,那么她唯一的儿子便要死在外面了!
皇帝烦不胜烦,他何尝想让自己疼了那么多年的儿子惨遭横祸,所以不得不暂时放弃了对宇文骜的紧逼,而他不知道,正是他这一次地选择,导致了他以后不可挽回的败局。
……
夜色如墨,边关郊外一座破旧的农家里,时不时传出低泣声,就如小兽痛苦的呜咽一般。
屋内,灯火如豆,一张破旧的木板床上正蜷缩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只见他脸色青苍,瘦削的下巴上满是胡茬,一双眼睛却是奇异的红色,像是嗜血的魔鬼,在黑夜里看来分外恐怖,那低低的呜咽声便是从他的嘴里发出来的。
此时他正在不住地颤抖着,双手以一个自我保护的姿态护在胸前,扭曲的容颜上满是痛苦。
旁边,一个穿着青灰色袍子,发丝只用根布带随意束着的美貌女子正蹙紧了眉头,将银针捏在纤细的指尖,她看着床上的男人,却是无从下手。
“真水姑姑,你怎么不下针?”守在一旁的弑天急红了眼,忍不住低声催促着。
真水美眸一瞪,气呼呼地说:“你以为我不想?现在他这种情况不能点穴,瞧他不住地发抖,我怎么敢随意下针?你得想办法让他静下来。”
“要不我来压着他?”弑天无奈。
“你能把他全身都压着?”她翻白眼,后者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突然,他眼睛一亮,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在怀中掏出了一个荷包,只见那是一个粉色的女孩子用的荷包,而在荷包的拉口的坠子上,还绣着一个字——“熙”,这是当初弑天在沈元熙离开王府后他在她屋子的抽屉里找到的,他打开荷包,从里面倒出了一粒泛着淡淡光泽的东珠,然后道:“试试这个?”
真水无语地看着他将那粒珠子拿到宇文骜的眼前晃了晃,后者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似的突然伸手将那粒珠子抢了过来,捧在手里,喃喃地念道:“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