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司马良一派支持宇文琰的人随着被削弱兵权和宇文琰即将前往封地而声势大减,以前弱于司马良的曲天朗经过这次的宫变得到宰相和宇文骜的赏识,被皇帝升为护国大将军,军衔已经和司马良齐平,而要真正收回司马良的权利,却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看到形势急剧变化,司马良在朝中受到打压,他也冷静下来仔细思考,他不笨,很快,他又换了另一条路子。他终于想起了被他关在家里的大女儿司马柔,虽然自己的儿子司马锐因为宇文骜而死,但是如今形势对他不利,他当然要以大局为重,与宇文骜暂时化干戈为玉帛,和平共处了。
司马柔被风风光光地送回了打理一新的谦王府,又成为了她的谦王妃,但是宇文骜却一直没有表态,甚至连王府都没有回过,一直住在内阁里,司马良要唱戏,还得看他乐不乐意奉陪。
如今局势未稳,朝中反对宇文骜的声音依然强烈,甚至许多太子旧党和五皇子党羽秘密联合起来针对他,想将他挤出朝堂,而宇文骜岂是那么好对付的?要知道,为了这一天,他可是准备了十多年,那明着交给朝廷的六万兵马还是握在他的手中,曲天朗又倒向了他这一边,内里还有宰相刘御的支持,如今他才是整个朝廷最有权威的人,他要收服所有的人,不过是时间问题。
……
皇帝寝殿,一股浓重的药味儿散发出来,重新回到皇帝身边的高公公正吩咐着人给皇帝端药来,皇帝咳嗽了两声,摆了摆手,拒绝喝药。
“皇上……”高公公还待再劝几句,外面传来一声通传“谦王求见。”
不等皇帝开口,高公公已经代为开口,“传——”
宇文骜阔步进来,恭敬地行礼,其他的下人都被高公公遣了出去,屋内只剩下皇帝和宇文骜两人,后者站起身来,恢复了一脸冷酷,随意地走至一边坐下。
“皇上,今天感觉怎么样?”宇文骜把玩着精致的茶盏,微笑着问道,但那笑意却未达眼底。
皇帝努力抑制着咳嗽,虚弱地道:“朕还是那句话,解药没有,就算你给朕下了同样的毒又怎样,当初朕命人研究这个毒的时候就没准备研制解药,朕要杀的人,从来就没有让他活着的道理,所以朕死了也没有关系,因为你也活不了多久的,而将来继承皇位的是庄宁肚子里的孩子,那也是朕的种,宇文骜,到头来你也什么都得不到的,哈哈哈……哈哈哈……”皇帝得意地笑了起来,脸上是十分满足的神情,你道他为什么要答应宇文骜的要求?因为宇文骜已经通过卑鄙的手段逼得曲晟走投无路,然后只得投靠他,然后他再以曲晟为要挟来对曲天朗威逼利诱,为着曲家的独苗,最后曲天朗也不得不投靠了他。
如果他不答应宇文骜的要求,那么他也只有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为了夺位斗得头破血流,最后终会有人丧命,甚至两个人两败俱伤让宇文骜捡了便宜,所以他还不如答应了他的条件,至少他的两个儿子都可以好好活着,远离这里,等待机会东山再起,而即位的是庄宁肚子里的孩子,还是他的龙嗣,他怎么都不亏,反正宇文骜和他一样,都没有多少日子活了。
皇帝如意算盘打得好,既让他的两个儿子活命,又没让皇位外传,但是他始终没有料到,庄宁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