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黯的锦殿之内一个穿着一袭淡黄色丝袍、腰缠玉色镏金缎带,长身玉立的男子。柔美的双目却透着一股让人猜不透的深沉。
“末将请就辞官。”
翛冉愕然,司寇邪则依旧一脸坦然。
翛冉默不作声,但是视线却一直盘旋在此时相视的二人之间,顿时空气中扬起一股至冷的气氛。
许久,翛冉才缓缓开口语气阴鸷低沉:“你打算辞官去寻潯月?”
司寇邪并未直接回答他的疑问,而是嘴角无意识的一个上扬。
“末将已然对官场没有丝毫留恋,一心为国却最终换来他人的猜忌和阻杀罢了”一语双关,司寇邪嘴角勾勒出的弧度此刻在某人眼里显得格外刺眼。
坐于正殿上的翛冉闻言,幽黑的瞳孔不禁一个收缩,瞬间冷了眼神,眸光缓慢流转,冷冷地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
一袭墨黑色长袍,银灰色绸缎系于腰间,发髻则是用与腰间同色的绸缎官起,眼瞳如深渊般墨不见底,目似寒潭。
倏然间,便又恢复了惯有的君王之颜。
“朕可以准了你的辞呈,但是有一个条件……”
司寇邪未言,静待下文。
“卺国已经收复北方近三分之一的势力,有探子回报,说卺军可能将会在下月攻我蕲国边界,如果你这次可以全力击败卺军的话,不但你的辞呈朕可以准许,朕还可以另外答应你一件事。”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属于君王的绝对冷漠。
司寇邪漠言、剑眉一扬,眉间似在隐忍着什么……
夜…有些苍凉似预示着一场风暴的来临……
褪去之前的宁静,此时此刻的环境竟显得有些嘈杂,我微微皱了下眉,好吵!
“掌柜!两间房!”禅煜穿过一群人直径朝帐台处走去。
“好来!臭小子!还愣在那干嘛?快点带客官上楼,你白拿工钱的啊!”掌柜此时凶神恶煞的表情与刚刚的笑脸相迎真是鲜明的对比。
周围基本都是在喝酒划拳的大老爷们,除了刺耳的笑骂声外就是那臭气熏天的脚气味和酒味混合的异味。
“客官不用用餐吗”掌柜双手摩擦,逢迎的笑着。
“随便拿点清谈的送上来便可”禅煜似无意地瞥了一眼一旁的人后,动作轻柔地把我拉近身旁。
“是是是!客官如果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就直接使唤这个臭小子便可”掌柜越笑越诡异,看看我又瞧了眼禅煜,眼神让人看了极为不舒服。
“给!”当掌柜看到禅煜递出的银子后,那眼睛几乎都笑的看不见了。
我们的房间都在3楼,我在左间、禅煜则在右间。
“送餐之前先帮我们打点梳洗水来”禅煜给了那个小伙子一些碎银后,便先与我走进我的房内。
房内布置的极为简易,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放梳洗盆的木架、烛台和一个木柜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呼”我重重的叹了口气,便一头倒在硬邦邦的床上。
禅煜站在一边,嘴角微微上扬。
“你先整理下,用餐时我再过来!”我一个起身,朝他点了点头后便又躺了回去。
就在他离开不久后,便有人送热水进来,看着房内冒着热气的木桶,随即便拔下簪子,解散发髻,将一头浓密弯曲的秀发放了下来。
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后整个人舒爽了不少,反正离用餐还有一段时间不如先小憩一会,这么一想便仅就着单衣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