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郎君哼哼冷笑:“要说大逆不道,你家主公土伯才是行家中的高手,在下无非是小巫见大巫罢了!”
鬼郎君的冷笑让踏雷和惊鸿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比起‘鬼瞎子’要命不要钱的歌喉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此时,眼前又出现了一幕更加令人匪夷所思的情形!沈御风飘然一晃,紧紧地站在了鬼郎君的身边,如同一个忠实的随从。
“御风!你……疯了?!”穆踏雷急切地喊道。
“哼!”冷叔怒喝道:“别费力气喊了,你的好师弟已经喝下了那妖后的‘鬼婆汤’,被迷了心智。他现在全然就是这鬼郎君的一具傀儡!”
“鬼郎君,还我师弟来!”天雷刀法凌厉浑厚,舞动起来雷鸣隐隐。穆踏雷怒刀所向,朝鬼郎君迎面劈来。
穆踏雷手中的‘雷裂苍穹’势不可挡,大有将鬼郎君一劈两半之势。忽然,‘当’地一声,刀被架开了——出手解围的正是站在一旁的沈御风。
在这刀剑相交之际,踏雷心中顿时涌起一阵莫名其妙的感觉,隐约看到师弟御风彷佛置身于浑浑噩噩之中。
“这位小哥,咱们谈个条件?”鬼郎君阴笑道:“倘若你助我杀掉这老鬼、还有土伯,我就给你解药,还你一个完好的师弟!”
“我呸!白日做梦!”穆踏雷如狂狮怒吼:“我先取了你这卑鄙小人的狗头!”说罢又迅猛地劈出几刀。然而,让他更加气愤的是,这几刀均又被沈御风出手一一化解。
穆踏雷又急又怒,暴跳如雷,而惊鸿在一旁看得清楚:“踏雷虽然对鬼郎君恨之入骨,却无论如何也不会伤害御风。如此投鼠忌器,恐怕只能徒劳!”想到此,她便灵机一动,对鬼丞相冷叔喊道:“老鬼,你还不赶紧放了梅香,用天蚕丝缚住这鬼郎君要紧!”
冷叔恍然反应过来,伸手一点,收起那天蚕丝,未做停顿,接着便衣袖朝鬼郎君一甩,只见一道白光,将鬼郎君缚了一个结结实实。…。
惊鸿正要松一口气,却不料这口气还未出来,却发生了更加出乎预料的事情。被缚的鬼郎君挣扎了几下,身体逐渐缩小,突然一股黑气绕身,天蚕丝和黑龙披风散落到地上,而鬼郎君却已不见踪影。
一缕清风将黑气吹散,就在黑龙披风下面,爬出来一条吐信黑蛇。蛇头一仰,喷出一团黑雾,黑雾之中又传来了鬼郎君的冷笑:“雕虫小技,岂能缚我,哼哼!”
好一个金蚕脱壳,居然不费吹灰之力就从天蚕丝中逃了出来!原来,这鬼郎君是一条黑蛇,在酆都阴寒之地,修炼成精了!
鬼丞相冷叔对鬼郎君的底细心知肚明,不屑地斥道:“哼,你这妖孽竟然还敢觊觎酆这酆都城主之位,当真是天大的笑话!”说罢手提长剑朝这鬼郎君刺来。
鬼郎君毫不示弱,肩膀轻轻一晃,一条小小的黑蛇窜了出来,化成一柄黑蛇剑握在手中,抖动蛇信暗芒,与冷叔战成一团。
鬼丞相冷叔攻势凌厉,大有舍命相击之势。鬼郎君气势虽被冷叔压制,却出招狠辣阴毒,冷叔若稍有不慎,便会险象环生。二人斗了数十个回合,仍未见分晓。
冷叔精神抖擞,越战越勇,将心中对鬼郎君的愤恨全部转凝聚在剑锋之上,势在今日取其性命不可。鬼郎君虽然毒若蛇蝎,无奈在招数上却始终不及冷叔老辣,百招之后便渐渐落了下风。
冷叔见鬼郎君剑气渐弱,便大喝一声,集全身之力爆发于一点,人剑合一向鬼郎君飞刺而去,欲将其一剑封喉。
鬼郎君被逼到了一个角落,退无可退,避无可避。性命攸关,他情急大声喊道:“沈御风何在?”
沈御风闻声当即摆脱穆踏雷,如离弦之箭飞身闪过来,毫不犹豫地挡在鬼郎君面前。
鬼丞相冷叔是何等人物,对待敌人绝不会心慈手软,自然不会受御风影响。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所以剑势非但没有丝毫减弱,反而更疾更猛更狠更辣,欲将沈御风与这鬼郎君一并贯穿毙命。
穆踏雷虽然心中也恨不得鬼郎君立刻身死,却不愿师弟沈御风为他垫背。
此刻惊鸿也心急如焚,却无奈鞭长莫及,已然无法阻止这冷叔的必杀一击了。
眼看冷叔的长剑要刺穿沈御风的咽喉,却突然犹如时间定格,戛然而止。再看冷叔,全身上下被天蚕丝紧紧捆住,如同端午节的粽子一般。
而出手捆住冷叔的,不是别人,正是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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