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武判官手中出现了一支判官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惊鸿的后心。沈御风眼疾手快,早就觉察到他的异常,白芒一闪,拔剑荡开。
惊鸿得知判官欲在背后暗算她,勃然大怒,抡起轩辕剑便朝他当头劈去。
“剑下留人!”阎罗王伸手喝止。
“如此心黑手毒之人,难道不该杀吗?”惊鸿怒目相向,反问着眼前的阎罗天子。
阎罗天子摇摇脑袋,叹道:“你们有所不知道,武判本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铁面无私。如今种种反常异象,皆是因被那殷寿放出的魔魂附了身体。”
“哈哈!来杀我啊,杀了我,武判官也会跟着一同灰飞烟灭,来啊,来啊!”被魔魂附体的武判官有恃无恐,气馅嚣张至极。
惊鸿气得牙齿咯咯直响,真恨不得一剑将他劈成八块。就在众人素手无策之时,沈御风的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判官(魔),冷不防地两个手指夹出一张鬼谷五雷符。只见他左右一晃将道符燃起,跟着一指金光,将它贴在了武判官(魔)的泥丸宫上。
“咔嚓!”一道阴雷从武判官(魔)头顶劈下,嚣张的狂笑声戛然而止。只见他一阵挣扎,一个浑身长满了触脚的丑恶怪物从口中爬出,周身电流涌动,“咯噔”一声落在地上,翻滚了几圈之后,“砰”的一声被炸成了齑粉。…。
阎罗王见沈御风用五雷阴符将武判官体内魔魂除去,脸上难掩喜悦;而武判官魔魂离体之后,更是感动得一塌糊涂,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向他道谢。
“还请判官大人重新审一下申谷的生死簿,是否真如刚才那妖魔所言?”沈御风见武判官恢复了原本神智,便言归正传。
武判官仔细地翻阅着生死薄,念道:“郑人申谷,生前乃一孝子,为救母身亡,阳世间并未犯下任何罪恶。按幽冥律,当送轮回司投胎于富贵善良人家。”
再看那申谷,却发现他早已被刚才那一幕吓得抽了过去,瘫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无常鬼差猛掐了一顿人中之后,他才悠悠转醒,无常赶紧好生将他扶起,送往轮回司投胎转世。
这惊魂一幕刚刚过去,土伯突然站起,恭而有礼地道:“判官大人,请判我之罪!”
武判官一瞧土伯,顿时脸色大变,这人的轮廓和那殷寿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你……你是那殷寿之子土伯?”
“正是!”土伯铿锵有力地道:“按幽冥律,当如何就如何!”
武判官当即翻查生死簿,脸上表情疑云密布,一会摇头一会点头,口中喃喃地道:“奇哉,怪哉!”翻到最后一页时他正色道:“土伯,这生死簿上的天机还没完全显现,看来你还有一段因果未了!”
土伯不解,问道:“我已身死,还有何因果?”
武判官道:“你因果甚深!不过本官以为,当前第一大因果或许就和你父亲殷寿有关。”
阎罗王也道:“你父亲殷寿领十万魔兵进驻幽冥界,三十年来虽未扰乱幽冥法纪政事,然而却四处布满眼线,掌握幽冥界一举一动。须知他终究非玉帝赐封的正主,若有朝一日被天庭察觉,定会差神兵雷将来剿,到时恐怕难免落得一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惊鸿忿然不解:“岂有此理,简直无法无天!你们这些阴司鬼神手中也有十几万阴兵,却如何抵挡不住一个天喜星下凡的殷寿?”
阎罗王一脸无奈,叹息道:“这位姑娘有所不知,殷寿生前便是神武无敌,后被姜子牙封为天庭正神。他体内一腔怨气使之魔性大发,当真发起狂来,整个幽冥界恐无人可敌。更让我们忌惮的是,他手中的那把传世血剑,可摄阴邪元神。我等身躯均乃阴神凝聚,且法弱力微,哪里能经受得起?”
沈御风稍加思索后道:“如此说来,倘若殷寿没有了那柄血剑,以幽冥界的这十几万阴兵,是否就可以与他十万魔兵抗衡?”
阎罗王摇头道:“殷寿与血剑形影不离,心有灵犀。而且,据说只有成汤血脉的人才可以拿起此剑!先前曾有一个鬼卒去偷血剑,不料还未触到剑身,就被血剑吞噬进去。话说回来,即便殷寿手中没有血剑,可他有勇有谋,极擅统兵,我阴司的十几万阴兵与他对抗也无太多胜算。”
惊鸿拳头一攥:“偌大的幽冥界,难道就找不出来一个率兵之将?”
御风也沉声道:“殷寿扬言要亲率那十万魔兵席卷中原,倘若幽冥界阴兵不能阻止殷寿,恐怕人间一场浩劫将至。”
“说来惭愧!”阎罗王解释道:“幽冥界大将军钟馗,脑子本就不太好使,如今又不知被什么驴踢了,居然甘心屈从于殷寿,以至我幽冥界陷入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
“进退两难!”惊鸿一拍脑袋,追悔莫及道:“我竟然将此事忘了!”遂掏出伏羲那日给她的锦囊,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四行紫金小字:
“魔君入主掌幽冥,
卅载欲起乱世风。
群魔聚首在今日,
火速泰山搬救兵。”
(推荐一本不错的书)[e=《开荒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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