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为了这事,许仙笑道:“至于骗不骗,大伙明目看着呢。百姓们到我这来,是因为我这里的药确实能给百姓们治病,能克制尸毒。而李大夫你呢,你有办法克制尸毒?我想想,你是不是把人参灵芝这种名贵药材写进药方里,然后接着驱毒的口号来赚取黑心钱?”
与李三通相比,他感觉自己实在太纯洁了。他虽然爱钱,可他不赚黑心钱,不会欺骗百姓。
李三通憋的面容发紫,被戳穿计谋,老脸搁不住了,恼羞成怒,指着许仙骂道:“许乙,不要欺人太甚!当初你平江姐姐写信给我,要我好生照看着你,没想到你现在居然这般对我,没有一教养!”
“我对你怎么了?当初你儿子把我推下西湖时,你又在哪?现在想起我姐姐了,当初怎么没想到?”
许仙冷笑道。
其实若按照纲常来叙,李三通还和他有些亲戚关系。他姐姐嫁给了李仁,而李三通是李仁哥哥,所以许仙才会被姐姐安排到宝和堂来当学徒。
“找打!”
人在恼羞成怒时都会脑门发热,做出冲动之事。李三通脑门发热了,他忘记许仙会仙法,竟扬起巴掌要去扇许仙的脸。
许仙是谁?
他是长生观观主,是岳婉君男人,是白素贞恩人,是彩蝶郎君,是临安百姓的救命恩人……这些都不重要,关键他是在场诸位琼华弟子的师叔祖。
如果师叔祖被扇了脸,不就是琼华派被扇脸吗?
所以那些琼华弟子在李三通动手的瞬间便动了,没有拔剑——青教他们的,用拳头打人远比用剑杀人爽快得多。
二十个琼华弟子一窝蜂冲上去,举起拳头砸向李三通,顺便连李大宝也不能幸免。
尘土激昂,父子二人都被打倒在地。
“许仙!我要告诉你平江姐姐,你在临安胡作非为——啊,别打脸!”
许仙唤来个琼华弟子,吩咐道:“你带几个人去双茶坊巷把宝和堂砸了,我和李大宝有仇,当初没功夫治他,现在他自动找上门来,就不能怪我手狠了。”
“嘿嘿,师叔祖放心,必把那药店砸的稀巴烂。”
什么样的将军带什么样的兵,果然不假,这些原本纯洁的琼华弟子被许仙调教两个月,一个个都成了“人”。
半柱香后,几个琼华弟子来到了双茶坊巷口的宝和堂门前,店内只有个老账房看着店面,在默默翻看账目。
“砸。”
其中一人了句,随在他身后的几人纷纷扬起手中铁铲,冲进药店。
“啊!你们要干什么,我要报官了!”老账房惊慌失措的喊道。
现在临安满街道都是士兵,只要动静稍大,就会有士兵闻讯赶来。
啪!
琼华弟子从怀中掏出了块银子,足足有碗口那么大,百两之多:“拿银子走吧,这事与你无关。”
一百两银子……老账房cāo劳一辈子也赚不了这么多,他慌忙将银子抱起来,用包袱将其裹住,一抹烟离开了宝和堂。
噼里啪啦。
铁铲无情的落在药柜上,将药柜砸的稀巴烂,不过片刻功夫宝和堂就已不成样子了。
路上行人纷纷驻足围观,见砸店之人都是长生观道士,而许仙在人们心中的形象又是极好,众人皆遂面面相觑,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无人上前劝阻,也无人报官。
待把店砸了后,一位琼华弟子从怀中摸出张银票,放在柜台桌面,扬长而去。
将临傍晚时分,在长生观收银子的许仙被彩蝶唤回了黑珠巷,家里来了客人。当许仙看到这客人时,第一印象便是儒教。
只有儒教才会身穿儒袍、头带正冠,只有儒教教徒身上的衣服没有一丝褶皱,整齐如新。
这儒生大约四十来岁,面容坚毅,气质脱俗,脸面颇为英俊。
更为重要的是,许仙从这儒生身上感受到了真气波动,强大的真气波动!
他看不出儒生修为,但他知儒生修为绝对不低,很可能是七重元聚、甚至是八重神浮的境界。
之前朱熹儒教分为两大派系,一为理部,研究圣贤书为主;一为天部,修炼术法为主。从波动的真元来看,这儒生应该出自天部。
“鄙人颜子回,叨扰许观主,还请许观主恕罪。”
颜子回规规矩矩的作揖。
“有事?”
自从朱熹被儒教开除,许仙对儒教的印象就不好了,对突然到访的颜子回很有jǐng惕心。
“子回今rì正是为朱熹而来,还请许观主让子回带走朱熹,或许子回有办法令朱熹恢复神智。”
颜子回道。
“你们还嫌害他不够,想再害他一翻?”
许仙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