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优缺并存的许仙,令人没有挑剔的理由,宠她不过度,偶尔还会耍浪漫,这是她选择许仙的原因。
“许仙会死。”画圣漠然。
啪嗒!
端起抿唇的水杯不慎滑落,打翻桌面上,茶水溅在衣衫,彩蝶却未觉:“什么?”
“圣教与仙道门齐聚临安,矛头直指玉鼎和许仙,许仙断无存活机会。更何况,圣教教主‘人神’入世,赴金陵寻上古神迹,yù重掌天地命运,而许仙命数不定,是教主最大的阻碍,他怎能活命?”
画圣想笑,可怎么也笑不出来,神sè竟很是凄哀。
“圣教……你是儒教之人!”
彩蝶悚然大惊。
只有儒教教众,才会称呼儒教为圣教。
“这次圣教来临安,表面是颜子回全权处理,实际是我在掌控。圣教已经布下大局,准备将许仙和玉鼎网罗,许仙必死。如果许仙死了,你会不会跟我走?”
画圣转身,深邃眼眸盯着彩蝶,像是要将她心思看穿。
虽然他很不情愿,但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他只能用许仙的生死来迫使彩蝶就范。
他不懂感情,可若任由彩蝶嫁给许仙,他会痛悔一生。
既然好言相劝无果,只能用这种方法,虽然很卑鄙,但他只想彩蝶陪在身边。
彩蝶凌眉冷笑:“你想要我跪在地上求你,用我的身体和贞洁作交换,求你放过许仙?”
“人神布局,天网恢恢,神巫控命,仙佛难逃。我无力改变,所以必须将你带走。你曾,当你厌倦了尘世浮华,就让我带你览山川,唱挽歌,现在还没厌吗?”
画圣神情痛苦,有些纠结。
“亏我以为你是正人君子,没想到竟趁人之危,卑鄙无耻!”
彩蝶霍地拎起水壶,狠狠砸在画圣身上。
白瓷水壶哗啦碎裂,伴着茶水、茶叶,于地上颇为凌乱。
“我只想带你走,不想让你死,仅此而已。”
画圣呆呆看着地面碎瓷,神若痴傻。
“世人都许公子是白脸,但我知道,他是真正的男人,无论何等困难,他都会扛着,绝不会允许他的女人对敌人求饶。死又如何,我不怕,许公子也不怕,你滚!”
彩蝶鼻尖酸涩,泪光莹闪。
“彩蝶姑娘,我听你房间有动静,怎发生了什么事——他是谁?”
伴着急促脚步声,手持长剑的岳婉君走进房间。
她本想回来找许仙话,可许仙不在家,她正yù回长生观,听这里有动静,忙走来看看。
一个英俊到极的男子,正在彩蝶闺房之内,她顿生jǐng觉。
难道彩蝶偷情?
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她见男子神情狼狈,有茶水污渍,又断掉了这个念头。
“既如此,我再无后顾之忧。你若死去,我会下寻黄泉,助你重生。到时我为你塑方天国,只有你我。”
画圣轻叹,身躯泛起阵涟漪,瞬息消失。
“半仙!”
岳婉君凛神。
她察觉到这男子修为,比师父还要jīng深许多。
“岳仙子,我好怕。”
彩蝶再也忍不住,泪如雨下,扑到岳婉君怀中呜咽痛哭。
不过片刻,泪水湿透了胸前衣衫,诃子湿透,黏在身上很不舒服,岳婉君很想推开彩蝶,可她又不忍心,只得将凄然的彩蝶揽入怀中:“发生什么事?”
“刚才那人是画圣,他是这次儒教布局的幕后黑手,他许仙会死……”
彩蝶失声恸哭,像是茫然无助的女孩——她没了矜持,不在乎仪表风度,梨花带雨的脸面不断蹭着岳婉君饱满酥胸。
岳仙子胸很大,用来擦眼泪很舒服,软绵绵棉花一般。
“画圣?他师弟会死?”
岳婉君心神剧震。
她明白画圣,传中最接近仙神的存在,实力无限接近天仙,世间无敌。
“谁我会死?哈哈,彩蝶宝贝,我们儿子朱熹回来了,不用担心——咦?彩蝶你在亲婉君咪-咪?还你不是拉拉,被我抓个现形吧。不许动,师姐咪-咪是我个人专用——”
许仙话音还未落下,盛怒的岳婉君便挥舞长剑,冲出厢房,毫不留情的对他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