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百相脸色难看之极,却压着怒火无处可发,容衡远,分明就是在当众给他难堪!
“花兄,你以为呢?”容衡远追问。
“既然有人提了,那便由容兄做主吧!”花百相拂袖退回自己的位置,满脸愠怒。
容衡远要的就是花百相灰头土脸的主动认输,他转过身来面向江湖众人,道:“既然各位江湖同仁看得起我容某,那便由我来领了这个头!”
“四大家追踪桑不归已经数月,但始终寻不到他的踪迹,而花惊澜劫走了月妆,现在同样下落不明,这三人武功不低,若要寻找恐怕得费些时日……但如果月家肯相助的话,”他话锋一转,对准月家,“想必一定事半功倍!”
月家上下纷纷沉了脸,月威怒声道:“月妆怎么说也是我的女儿,我眼睁睁看着女儿被关也就罢了,容兄倒是好度量,竟然以为我能设下陷阱去害我的女儿!”
容衡远并不发怒,只道:“我知道这样很为难月兄,但四大家身为武林代表,此时若是不作出表率,恐怕难以服众,况且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是我容家的人变成今日这等状况,容某也会义不容辞!”
“月家早有心包庇月妆,不配为四大家!”有人嚷道。
“十年前一事,月家也出力不少,莫不是换了自家女儿便要自打嘴巴了吧!”
“……”
喧闹纷纷,月浮遥握紧何长安的手,道:“相公,月妆她,她该怎么办?”
何长安面上并未显露几分焦虑,拍拍她的手道:“月妆一定能逢凶化吉的。”
“索性放弃四大家之位,我宁愿月妆逃了也不愿她被关入抑天塔,过着不见天日的生活!”月浮遥小声啜泣起来。
月凉扶住她的肩膀,蹙眉看向月威,“爹?”
月威倏地站起,沉声一喝,“让我月家放弃四家之位可以,但要让我月某陷害自己的女儿却不能!”
“我月家保证日后与月妆再无瓜葛!”他攥紧了拳头,说的咬牙切齿,“各位尽可抓她入抑天塔,我月家定不插手,但是如果谁伤了我女儿性命,纵然拼上我月威的老命,也要让他血债血偿!”
月威放了狠话,一时也没了人吭声,这事换做是谁也做不出来的,感同身受,谁又肯做这样的事?
众人纷纷垂目摇头,也拿不出个主意来。
“月家以为置身事外便能与武林相安无事吗?”绯衣浓质问道:“花惊澜与月妆是一伙的,张海就死在花惊澜手下,这笔账如何算?!”
“欺人太甚!”远处传来一声怒喝,众人回头,见一深色人影从山谷外飞掠进来,走前落地,那巨大的伞昭示着他的身份!
“桑不归!”一片哗然,众人纷纷乱了神,桑不归竟然敢在这个时候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