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一日,擂台之上对上萧君卿,才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
他们一行六人,除去琴空,只有自己是最弱小的。却从未想过,这个自小被宠爱着的师妹,最依赖的人,会是自己。
凡界之行,那个在公主的婚礼上,伏在自己肩上被感动哭的小女孩,眼中带着对爱情的憧憬和期盼。那一刻,沉寂的心便被触动。
可到底她在他眼中,还只是个孩子。不懂得爱情,不懂得相伴一生要有多大的勇气。他不敢轻易去触碰这些,害怕有一日,什么都给不了她,反而害了她。
魔族入侵,那个他眼中一直未曾长大的孩子,睁着一双干净清澈的眼,看着他,一字一句满是坚定。
“尹师兄,如果我们不死,你娶琴空为妻好不好?”
好,如何不好。他怕了那么久,如今生死成谜,便是许你一诺,又能如何。若是侥幸活下来,便是拼尽全力,也要娶你为妻。
如今你凤冠霞帔坐在属于我们的殿堂,那一刻的真实,却仿若梦境。
微带颤抖的手缓缓掀开珠帘,应着盖头的红影,少女的脸上带着如鲜花绽放般的羞怯和喜意。
此后这一世,无论生与死,贫与富,强与弱,我都将你护在身后。
执手,偕老。
……
萧君卿看着一群趴在门口偷听的人,摇了摇头把慕崇然拽出人群。瞧着他那副不满的样子,失笑:“你怎么也跟着凑热闹。”
慕崇然看起来格外新奇,道:“闹洞房不是很好玩吗?他们刚才说了好多法子呢。”
萧君卿看着他那双满是新奇晶亮的双眼,笑道:“那你是跟着他们闹,还是跟我去安铭他们那边。”
慕崇然眼神又是一亮:“跟你去,他俩比师妹这边好玩。”
安铭架着上官清,实在没有力气把他送回客居,转步回了水阁。
萧君卿和慕崇然听到脚步声,迅速扑灭了熏香,翻身从窗户跑了出去。
安铭只看到自己的门似乎被人打开过,但身上那个醉鬼全身瘫在自己身上,让他实在没有余力去关注其他,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将人搬到床上。
上官清身上的酒气完美的遮住了屋中熏香的气息,安铭毫无所觉。靠在床边休息了一会,才起身关上门,走回床边帮上官清脱掉外套和长靴。
萧君卿和慕崇然躲在窗外,透过缝隙看着安铭的动作。忽然抓过慕崇然的手,写下四个字。
贤妻良母。
慕崇然无声失笑,又将目光放回屋中。
上官清看起来已经彻底醉倒,一番动作下来,竟也没什么反应。安铭吐出口气将人摆好,却一步也不想动了。
今日为了灌尹路,他自己也喝了不少。他酒量比较浅,此时虽不至于醉,但也多少有些晕眩。夜风吹进来,莫名的未感觉到凉爽,反而觉出一股燥热。
安铭解下自己身上的长袍,准备靠在床边休憩。没想到人刚坐下,睡的死沉的上官清突然一个翻身将人抱在怀里。
看着毫无醉意的双眼,安铭突然一阵火气上头:“你骗我!”
上官清坏笑:“我可没跟你说我醉了。”
安铭凝气抬手,就想揍人,没想到上官清反应更快,一阵柔和的灵力穿过,轻易卸了他的力道,双手重重被按在床铺上,不过几息,衣衫就被解开。
白皙的胸口因为急促的呼吸起伏,上官清埋首在他颈肩舔吻,语气带着诱惑:“你看,你不是也受不住了么?”
安铭这才察觉出不对,瞪着眼推开他的头:“你下了药?”
上官清毫不客气的卖了队友:“药是君卿下的。”
安铭无力地倒在床上,脸上是一阵阵潮红,身上燥热迟迟未减,因身上这人不断的磨蹭,更有汹涌之势。
一阵热血冲上头,安铭脱口而出:“不是说了床上的事听我的吗!”
上官清一怔,突然笑倒在他身上。安铭反应过来,顿时脸上更热。上官清捧着他的脸,吻了吻道:“那好,听你的。你不就想在上面吗?”
安铭眯着眼看他:“别以为我不懂!在不在上面无所谓,我、要、上、你!”
上官清轻笑:“好啊,不过……你有力气么?”
窗外慕崇然再次失笑,被萧君卿捂着嘴带走。
直到离得老远,慕崇然才道:“你给他们用的什么?安铭还能连力气都没有?”
萧君卿挑眉看着他:“你想试试?”
慕崇然瞪他一眼,快步往回走。萧君卿失笑摇了摇头,跟在他身后慢慢走着。
哪有什么药,不过是些挑气氛的香料。至于没力气……若是他上官清连这点技术都没有,那么活该被安铭制住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