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他觉得现在还有个方法可以试一试。那就是联络起本省甚至是国内其他省份的知名作家,一块向收获杂志施压。
收获宁可发一个小屁孩的长篇,也不要他们这些知名作家的力作,究竟存的是什么心?他还就不信了,其他那些作家会不心态失衡。
元严峻就拿起电话,按照自己电话本上的联系方式,开始合纵连横。
可是,他打了一圈电话,发现那些老家伙们只是跟他打哈哈绕圈圈,没一个愿意跟他一起向收获提出抗议的。
他心里这个泄气啊。
这些个世故的老浑蛋!都特么人老成精了啊!就为了将来一线在收获上稿的可能性,不愿得罪收获杂志。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啊!
人心再也不存半点正义了吗?
元严峻颓然坐倒在椅子上,那股愤怒在内心淤积,憋得他难受。
给张主席打个电话,问问他是个什么看法,若是能争得张主席的支持,完全可以用河西省作协的名义给收获发个文什么的。
元严峻这么想着,拿起电话,他又犹豫了。
他跟河西省作家协会主席张翼的关系并没有多么亲密,只能说面儿上还能说得过去,他会支持自己吗?
他想了又想,还是决定试一试。
好像张主席也有好几年再也没能再在收获上稿了吧?他估计也非常想重新登上收获杂志吧?
把小屁孩挤下去,那么像张翼这样的实力派岂不是机会就大了吗?
元严峻知道,张翼最近刚刚写完了一部长篇,正在找发表的大刊,他能不尝试一下收获?
元严峻相信一个原则:利益动人心!
为了争取到自己的切身利益,损害一下他人的利益又如何?
他这么想着,就拨了作协那边张翼办公室的电话。张翼果然在办公室里,电话刚响了两声就被接了起来。
“张老师好!哈哈,没有在忙吧?”元严峻开口便是尊称,又故作爽朗地大笑。
那边,河西省作家协会主席张翼听出了元严峻的声音,他很是奇怪,这个元严峻今儿居然会叫自己老师,这是有求于自己了吧?
张翼知道,元严峻一直在钻营着,想把自己从作协主席的位子上顶下来,他自己好爬上去。
可惜的是,这个元严峻的创作成就太差了,完全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作协主席的位子那么好坐吗?若是没有点创作实力,怕是没有人服气的。
“元老师好,何事打来电话?”张翼问。
元严峻就说:“今天晚报上的那篇什么少年天才的大作即将登上收获的新闻,张老师看过了吧?不知你有什么感想?”
“这是河南文学界的一桩大喜事啊!预示着我省又一个文学生力军的诞生,我看了之后非常的振奋,我正思考着要不要把肖飞拉进协会呢。”元严峻一开口,张翼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这是红眼病又严重发作了啊,所以,他张口就对肖飞大加赞赏。
张翼的态度让元严峻很意外。
尼玛!你自己的利益都被侵害了,居然还对那小子赞不绝口,脑残了吧?元严峻气愤地想。
“张老师,你觉得一个小屁孩子,能写出好的长篇吗?那完全不可能啊!简直就是瞎胡闹嘛!”
“元老师,我可没这么认为,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少年可畏,千万不要小瞧他们啊!呵呵呵!元老师如果没什么事,那我就挂电话了,手头还有事忙。”
“……”元严峻傻了眼,他没想到,张翼竟然是这么个态度。他再次觉得,现在的人心他是彻底看不懂了。
这个老喷子,现在觉得整个世界都对他充满了恶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