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婆婆,我不是婆婆!”方仲急用手去推,只觉触手处柔软滑嫩,也不知推到哪里。
抱住方仲的小手一松
方仲连滚带爬的从潭边跑开,呼吸急促胸口狂跳,再也不敢多看一眼。
那裸女一怔,眼中不解的问道:“婆婆,你怎么了?”哗哗水响,竟离了潭边,向方仲走来。
“婆婆,仙儿累了。”裸女走到背后,慢慢搂住方仲,甜甜一笑,把头一歪,靠在方仲肩上缓缓睡去。
方仲骇得不敢稍动半分,等了许久,那裸女依偎着自己动都不动,便如没有生命的美丽雕塑一般,可看,可赏,却不可亵渎。
普玄背对着方仲问道:“那女孩走了么?”却不听方仲回答。普玄慢慢转过身来,袍袖半遮着偷眼观瞧。只见方仲面容古怪站在那里,身形竖立处,一个光溜的身影蜷缩于脚边,竟然已沉沉睡去,那样的依恋,那样的安详。
普玄奇道:“哎!怎么躺地上了?”
方仲呆呆的道:“她睡了。”
她真的睡去了,睡得很香很甜,毫无防范,任人摆布。
普玄一看左右无人,把随身包袱解开,取出一套衣裳,乃是还在卧虎庄时发的仆佣装束,把衣裳往方仲处一掷,道:“快给她穿上!”自己又背过身去。嘴里还道:“可惜,逢年过节的新衣裳没有了。”
方仲拿了衣裳不知如何下手,眼睛一扫脚边的娇躯,哪曾看过这般诱人春情,不由得一阵心神荡漾,想入非非。慌忙闭了眼,手中拿着衣裳去套,几次都没套上,想是位置不对,便腾个手去摸,摸到软绵绵的一把,十分溜滑,不知是哪里,眯了眼一看,正是那凝脂般的酥胸。顿时一股热血直冲顶门,方仲只觉一阵晕眩,那浑身热血无处可去,噗!从透气的两窍中喷出,滴落下来。
方仲汗流浃背,总算是把衣衫套到了那女孩儿的身上,心道还好是晚上,看不真切,若是白天的话,这样一个一丝不挂的女孩儿靠在身上,简直是要人小命。方仲喘着粗气道:“好了。”
普玄这才探头探脑的走近,见方仲鼻子下挂着两行血迹,惊道:“你流血了?”
方仲支吾道:“不小心跌的。”
普玄敲了方仲一下脑袋,说道:“只怕不是跌的,而是你气血重了。”低下头细细打量起这女孩儿来。
“她是哪来的?”
“不会是个化了个人形的妖精吧?”
“不会,妖精哪能这样,我道士做了三十年,岂有看不出来之理。”
“那便是此地人家的女儿,迷了路了?”
“不像啊,贫道怎么觉得她有些不对劲呢……”
二人一商量,普玄要背师弟,那女孩便由方仲背着。还好那女孩儿身材苗条,并不是很重,负在肩上也不吃力。两人刚背了人想走,便听远处有风声响动,一路之上还有草木折断之声,似乎来的是一只体型极大的野兽。
普玄惊道:“不好。”把木剑一拔,警戒的看着四周。
呼的一阵风声,在前方树林之中窜出一只野兽,身形高大,体壮腰圆,两只眼散发着摄人精光,虎视眈眈的盯着普玄与方仲。在这巨大的野兽之上,居然还坐着一人。
月光之下,可看清来者是个老妪,白发苍苍,满脸皱纹。只是这样一位老妪的脸却不怎么慈祥,她的眼角上提,嘴角下耷,任谁这样的表情,都慈祥不了。更可怕的是她的坐骑,一头黑乎乎的大家伙,前鼻高耸,两端各一支獠牙,环眼金睛,鬃毛如针,肚腹溜圆,唔唔的喷着怒气,乃是一头雄壮的黑皮野猪。小小的狰狞兽与它比起来,寒碜的不像样子。
苍头老妪瘦骨伶仃的手中拿着一根藤蔓所做的拐杖。她把手中藤拐往地上一顿,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普玄早被这架势吓呆了,慌忙道:“是行人,路过!”
老妪冷哼一声,道:“行人!却跑来此地?”
普玄道:“是迷了路,误闯来的。”
老妪把藤拐一敲野猪后股,那野猪一哼哼,围着普玄、方仲打转,方仲所带的小兽背毛竖起,与之恶目相向。老妪猛地看见方仲背的女孩儿,勃然变色道:“把她放下!”声音尖啸之极,几乎把二人耳鼓震破。
普玄与方仲不由自主的都把背着的人放下。普玄道:“这是我师弟,受了重伤,所以……”
老妪策着野猪奔到女孩身旁,只见女孩长发零乱,衣衫不整,几滴醒目的鲜血印在胸前衣衫之上,而他她却兀自好睡。
那老妪不看便罢,一看那几点鲜红,立时变色,喝道:“畜生,敢伤老身的孙女,休想活命。”举起藤拐欲打。
普玄大惊道:“贫道对天发誓,没有啊!”
“没有?这衣衫如何到了老身孙女的身上,定是你等换上去的,她一介黄花闺女,以后如何做人。你两个再不用解释了,先擒住了再慢慢处置。”那老妪策猪奔二人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