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二哥赶快把匕首□吧。”柯沁风催促白发男人动手。
“你当是宰猪吗?说拔就拔,你怎么自己不去给我拔去!”听着柯沁风跟喝白开水般轻松的口气白发男人冲他猛翻白眼。“你有那个本事将匕首原位拔出,不动那三四公分的距离吗?”
“额——”柯沁风傻眼了。“二哥你你你……你是天师级药剂师,你不能吗?”
“……我只会宰人。”白发男人咬牙到,他没有想到他这个一遇到自己儿子出事就成疯子的四弟这么的没有脑子过。“药剂师只会制药,只会制药你听到没有。”
洛凤华无语的听着那边只管斗嘴的两人,都到这会儿子了一个剑士宗师,一个药剂天师怎么还有多余的注意力来吵架。
扫到餐桌上一把银制小餐刀,擦了一把嘴上沾着的血渍,洛凤华东倒西歪的爬起身,拿走小餐刀,外形还是和手术刀有几么几分相像的,还能凑合着用。
将小餐刀拿到烛火上烤了几下,回头洛凤华见柯沁风和白发男人还在吵,跟本没有将自己放在心上,于是她慢慢走到床边上,抬脚翻身上床到柯北的另一侧,再次抬头确认一眼那两个人是否还再吵,没注意到自己,洛凤华点点头收回视线,随后抬手下刀。
空气当中渐渐开始弥慢出浓重的血腥味,还在和自家兄弟吵架的柯沁风用力吸了两口气。“怎么血腥味变重了,二哥该不会是你也受伤了吧。”
“为什么是我,怎么就不是你被暴菊花流血不止呢!”白发男人怒道。
“难道是……”
“该不会是……”
两人同时想到一个人,似乎他们好像都忘记这间屋子里还有一个人。
“噗——”匕首被拔出的声音在两人不确定的表情下突然响起。
“儿子——”柯沁风目光一转,落到床上,只见洛凤华一手一把小餐刀,一手一把原本在自家儿子胸口上的匕首,整个人被血溅成一个血娃娃似的面无表示的坐在床里头。
扔下手里的两把刀,洛凤华拿过被自己放在一旁留用的餐布按在柯北的胸口。“借针线用用,那个有补血的药吗?给柯北少主吃点,我怕他血流干而亡。”
这里毕竟是白发男人的房间,等他回过神来,面如僵尸。“我是男人。”
“嗯”洛凤华点点。“我知道阁下是男人,请借针线一用。”
“……我是一个药剂天师。”
“嗯嗯,所以还请借针线一用啊。”洛凤华不明白白发男人一再不借给她针线。
“我怎么可能有女人用的东西啊!”终于白发男人郁闷回答真相了。
“白秦莳你给我闪一边去。”一脚踹开白发男人,柯沁风冲上前,在床沿边停下。“活,活着?我儿子还活着。”
见柯沁风激动的模样,洛凤华深吐一口气。“柯北少主他现在是活的,如果不能将他的伤口缝上止血,我可以保证不用半个小时他会是死的。”
“白秦莳,快把你所有补血的药通通给我拿出来,我儿子若是命没了我和你拼了,丫头你等着,我去找针线去。”柯沁风恶狠狠的把话丢下,自己猛的冲出屋子跑去找人借针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