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在刘副将的几句话之下,城头上的守军也是渐渐恢复了冷静,开始在城头上列好防御阵势,三百弓箭手手持弓箭靠在女墙上弯弓搭箭,瞄准着城外的敌人,而在弓箭手后面,共有十余家火炮也是一字排开,火油弹全都上好,就等着敌人发动进攻时,同时进行反击。
不过城外的贼兵似乎并沒有这么快发动进攻的意思,在军阵前面那数十匹骑着战马的贼兵当中,一名身穿黑色铠甲的年轻小将出列,手持宝剑,威风凛凛地看着面前的洛口仓城墙,朗声喝道:“我乃瓦岗寨义军战将徐世绩,如今我瓦岗寨义军已至,尔等还不速速打开城门,迎接义军,若是等义军攻破城门,对尔等绝不留情,”
徐世绩,听得这名字,刘副将的心头顿时就是一紧,他虽然沒有张庆宇那般了解瓦岗寨,但也听说过徐世绩的名头,知道当初徐世绩就是凭借一人之力,帮助瓦岗寨攻占了商丘,此人那是瓦岗寨的第一猛将,顿时刘副将立马就是对左右喝道:“小心一点,对方是徐世绩,不可轻敌,若是对方胆敢靠近,立刻放箭,”
徐世绩在洛口仓外喊了半天,却沒有得到任何回应,不由得冷笑一声,喝道:“原來这洛口仓内尽是一些无胆鼠辈,哼,尔等既然无胆,又何必为那狗皇帝卖命,还不速速打开城门,更待何时,”
听得徐世绩出言讥讽,这下刘副将可是忍不住了,一脸赤红地朝着城墙外喝道:“混账,你们这群无父无君的不义之徒,何敢再次放肆,等到大军将至,必定将你们瓦岗寨夷为平地,哼,我们可是有张须陀将军的平叛……”
“咻,”刘副将的话还未说完,在徐世绩身后的那几名骑兵当中,突然响起了一声破空声,紧接着,一道黑影直接就是从中飞射出來,看准了城头上的刘副将就是射了过去,那一箭速度极快,等到刘副将反应过來的时候,箭矢已经到了刘副将的面门,刘副将心中一惊,慌忙把脑袋往左边一闪,就感觉一阵刺痛从右耳朵上传了过來,那箭矢带着一道血痕笔直地飞了出去,最后深深地扎在了刘副将身后的旗杆上,刘副将惨叫一声,捂着自己的耳朵直接倒在了地上,那鲜血却是顺着刘副将的手指缝流了出來,转眼就是将刘副将的右手手臂给染红了。
在城墙外地徐世绩对这情况也是不由得一愣,显然是并不知情,过了好一会儿,这才转过头,朝着后面那群人当中一瞪,喝道:“王伯当,谁让你行这种小人之举的,卑鄙,”
随着徐世绩的喝骂,一名战将又是慢慢从骑兵当中纵马走出,他的手中握着一张牛角弓,正是之前随着李密一道投奔瓦岗寨的王伯当,王伯当先是抬头看了一眼城头,正好看到城头上那刘副将在士兵的搀扶下站了起來,眉头不由得一皱,原本王伯当的五官就好像是挤在了一起,现在这么一皱,那是更加显得古怪了,当即王伯当从马鞍上的箭匣重又是抽出了一支箭矢,右手飞快地弯弓搭箭,已经瞄准了城头,准备再朝着城头补上一箭。
铛,一声撞击声,只见一道寒光闪过,却是直接将王伯当手中的箭矢的箭头斩断,紧接着,那道寒光又是停留在了王伯当的咽喉处,王伯当眉头一皱,低头朝着手握长剑的徐世绩,脸上却是沒有任何反应,就好像那长剑是架在别人脖子上一样,不紧不慢地说道:“徐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徐世绩一脸怒容地盯着王伯当,大声喝道:“王伯当,我再问你一次,为何要行此小人之举,我正在和敌将说话,你却是暗箭伤人,你不要你的脸皮也就罢了,这么做,岂不是平白污了我的名声,别以为有密公给你撑腰,你就可以胡作非为,若是沒有一个好的解释,我照样一剑宰了你,”
王伯当一脸冷漠地看了一眼徐世绩,却是丝毫沒有为徐世绩的威胁所动摇,而是反过头來问道:“瓦岗寨是反朝廷的义军,我射杀一名朝廷的狗官,难道还要什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