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冲出來百余步,死在秦琼双鞭下的敌人已经是越來越多,而出现在秦琼面前的敌人则是更多,此刻无论是秦琼还是张须陀,已经全身被血水给浸透了,就连身后的贾务本,身上也是沾满了血渍,年纪最大的贾务本已经开始喘气了,脚下也是变得紊乱,不过有秦琼的特意照料,贾务本却是一点伤都沒有,不过取而代之的,是秦琼身上多了大大小小数十道伤口,但就算是如此,秦琼还是咬着牙,提着双鞭冲在最前面,为张须陀和贾务本两人开路。
“张须陀在这里,张须陀在这里,”这样的喊话声不时在秦琼三人左右响起,导致越來越多的叛军朝着这边围了过來,如果只是秦琼一人的话,他完全可以杀出重围,毕竟虽然对方有近千人,但也不可能所有人同时朝着秦琼攻击,同一时间攻击秦琼的人毕竟还是有限,以秦琼的身手,要是逃的话,还是能够逃走的,可偏偏秦琼还要保护张须陀和贾务本的安全,这样一來,一心两用,自然就是要差很多了。
眼看着三人突围的速度越來越慢,在这么下去,三人的性命都要留下,张须陀也是忍不住喝道:“叔宝,你带着贾大人突围离开,我为你们断后,”
“不行,”第一个提出反对意见的,却是贾务本,贾务本刚刚一不小心摔了一跤,脸上、身上已经满是血水和泥水的混合,但贾务本也顾不得抹干净脸,而是大声喊道:“大帅比什么都重要,叔宝,护送大帅离开,我來断后,”
“放屁,”一向对贾务本礼遇有加的张须陀此刻也是忍不住骂了一声,手中宝剑一剑将敌人的咽喉给刺穿,喝道:“这是战场,战场是我们这些武夫厮杀的地方,和你一个读书人有什么关系,叔宝,听我的命令,把他给我带走,”
“大帅,贾大人,”这个时候,秦琼一鞭敲打在一名叛军士兵的脑袋上,不过这一鞭却是脱力了,竟然砸得少了几分力道,只是将那叛军士兵砸得晃悠了一下,秦琼见了,再次鼓足劲,有一鞭击出,击打在那叛军士兵的脸颊上,顿时就是打得那士兵的后脑勺转到前面來了,最后无力地摔倒在地,击杀了这名敌人之后,秦琼怒喝道:“都别说了,你们两个我都不会丢下,要走就一块走,要死就死一块,”
秦琼都说到这份上了,张须陀和贾务本两人也都是面露决然,再也不说什么了,一门心思杀敌,就算是死,也要多杀一名敌人。
“咻,”一声破空声响起,只见一道黑影划破夜空,笔直地朝着秦琼这边飞射过來,等到秦琼反应过來,一支箭矢已经快要飞到自己的面门上了,秦琼心中一惊,立马就是竖起了铁鞭,险之又险地挡下了那支箭矢,而他的手腕也是被箭矢上所蕴含的巨大力量给震得一阵阵发麻,秦琼下意识地就是往箭矢射來的方向望去,在远处的江边,一名黑甲男子正面朝这边,保持着射箭的姿势,不用说,这一箭就是他射出來的,而在他的身后,越來越多的兵马也是出现在了江面上,并朝着这边杀了过來。
“遭了,敌人还有援军,”看到这一幕,秦琼和张须陀都是同时喝了一声,两人心中都是心声不妙,虽然从江面上飘过來的敌人不过才两三千人的样子,就算是加上军营里的叛军,最多也不过才四千余人,比起五万平叛大军,那是要差上很多,但有心算无心,这样一來,必定会让平叛大军损失巨大,这下秦琼三人那是急得像热锅里的蚂蚁一样,心中着急,却是沒有办法通过眼前这重重包围,去向大军提醒。
“嘿嘿,”此刻,在不远处的营帐旁,两人正昂然立在那里,看着前面的战况,其中一人竟是忍不住露出了笑意,那笑出声的,正是这次牛渚口叛乱的主导者,成将军,而在成将军旁,竟是那名负责刺杀任务的刺客,成将军一边笑,一边说道:“陃将军,这次能够说杀死张须陀,那可是我的功劳,你可不要忘了告诉大当家的和蒲山公啊,”说这话的时候,成将军的眼中露出了一丝戒备,还真担心秦琼会抢了他的功劳去。
那被称作陃将军的刺客不是别人,正是瓦岗寨中的豪杰邴元真,暗哼一声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邴元真看了身边那一脸小人得志的成将军,满脸不屑,只是冷哼了一声,说道:“先别着急,外面那可是五万平叛大军,我们虽然占得先机,但想要打赢这一仗,可沒那么容易,这次行动的主要目的,就是杀了张须陀,沒有了张须陀的平叛大军,就是沒有了牙的老虎,不足为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