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在即将到来的战斗之前，你突然出现是焰又有了状况吗？”

佐助抱着双臂背靠墙壁，这个时候鼬已经熟睡，按照以往的经验来说，忍者的本能会让鼬即便是睡眠时也抱有一份特殊的警惕，但是自从复活以后，虽然身体的病痛已经消除，但是后遗症也并不是一点都不存在，最直观的表现便是鼬时常会感到疲倦，虽然他并没有提起过这方面的问题，但是佐助却早就已经发现，只是闭口不言而已。

“有些事情……我想告诉你。”这几年小沐出现的次数屈指可数，若非有很重要的事情，他是不会出现的，这也是佐助很重视他的话的原因。

佐助看着烛光下他越发透明的身体，月光似乎都可以穿透的身躯，比起上一次见到他更加的模糊了。

他沉默了很久，佐助也颇有耐心的等待着。等到天将明，佐助想着鼬也快要醒来了，才催促了一声：“如果说不出口的话，那就下次再说吧。”

说罢，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小沐叫住了他，“如果这一次再不说的话，我大概就再也说不出口了。”

他的话让佐助的眉头皱了起来：“什么意思？”

“你应该已经发现了吧，我已经快要消散了，我想了很久要不要告诉你关于焰的事情，”他的声音很轻，这一次，他没有称呼那个为‘焰大人’，他说‘焰’。

注意到他明显改变了态度的佐助，看了一眼外面马上就要泛白的天空，侧身走了几步，然后面对着小沐，没有接话。

“我当时跟在你的身边，是因为焰的命令，宇智波佐助，你有没有想过，我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而且你也发现了宇智波鼬身上的奇怪之处吧，还有焰，它费了那么大的力气让你来到这个世界，又让你成为死神，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的语气很平静，手指微微蜷缩着，胸膛的起伏越发的明显，可以看出他的情绪很是激动，但是很快他就平静了下来，看着佐助的双眼，似乎笑了一下，又好像没有。

“在很多年以前，焰和苍崎之间就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境地了，当时的情况很复杂，本来两个人都是应该马上死亡的，可是却因为苍崎祸水东引，用他所有属下的命换来了他的生存，而焰同样第一个时间选择了附身对象来延续生命，这第一个人就是我，我是个死神，那个时候我什么情况都不知道的为了他战斗，我以为只要达成它的心愿，他就会离开我的身体，可是我却弄错了一点，它的灵魂并不是我一个人的力量可以修复的，选择我，并不是因为我有多强大，而是因为我的灵压正好契合它的身体，苍崎的力量你已经见识到了，和焰不相上下，我当时因为并没有隐藏好身份，被苍崎杀死，但是因为灵力能够孕养焰的灵魂，所以被它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留在了它的身边。”

“可是像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我已经受够了！”他顿了顿，随即苦涩的开口。“不对啊，我这样怎么可能还算是活着呢……”

佐助早在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算算看，这么多年，除了一开始的时候他会为了照顾他的生活而经常出现，后面的日子里面，他早就已经淡出他的视线了。

“我的一生很长，可是现在想想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我的灵力全部消散以后，这种日子也就会结束了，而现在我已经看到了我的终点马上就要到了。这说明焰的灵魂已经快要复原了。

曾经的我非常非常的恨他，如果不是他的话，我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可是时间过去太久了，我觉得自己对于它的感情也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我看过它为了自己的目的牺牲了那么多的人。从一开始的阻止变成了后来的无所谓。”

听出了他的潜在意思的佐助说道：“怎么突然要把这些告诉我？”

“大概是因为你也算是我的学生吧，也可能只是不想还有人被焰蒙蔽，人快要死了的时候总是会回忆过往，我最近总是在想，如果在我之后在你之前的人知道了焰的目的的话，还会不会落得最后那般境地。”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吗？”

“随你怎么想吧。本来想和你讲讲我的一生的，可是现在真的回想起来，觉得我的人生还真是失败，所以也就算了吧，在你的眼里我是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吧。我知道你曾经想要避免和宇智波鼬因为万花筒写轮眼而带来的战斗，鼬那个时候之所以会瞒着你假扮成宇智波斑与你战斗，完全是因为焰的鼓吹，那一次你们去收集尾兽，焰入了宇智波鼬的梦境，和他说了关于你的眼睛的问题，而后宇智波鼬知道了你曾经告诉他的‘即使不换眼也不会对身体有任何影响’的话是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