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简谨也自是知道北陵夜的脾气,童影向来忠心耿耿,凡事以主子为重,就算主子责罚,童影也半句不多作辩解,北陵笑不放心,就派了简瑾亲自赶过来看看。
“主子还请息怒,这事怪不得童影。”简谨上前对着北陵夜恭敬道。
北陵夜冷“哼”一声道:“眼下,你也别急着求情,本王没有时间与你多说,也没有时间责罚童影,童影,你速去备马,本王必须跟上灵儿他们。”
童影说灵儿昨夜走的,若是自己快马加鞭,必然能追上那丫头,不论如何他也不能让灵儿独自一人前往齐国,实在太危险了。
“主子,您难道还不明白姑娘的苦心么,眼下齐国有难,汉国也有难,若主子此刻离开,便是对汉国不忠不义,姑娘不愿将主子陷于这不忠不义之中。若是主子追随姑娘去了,晋国趁虚而入,置汉国百姓与危难中的骂名,主子又怎么忍心抛给姑娘呢?”简谨看着北陵夜有些激动道。
简谨为幕僚,有谋略,和高于常人的见解,每一句话,都能说要关键,说中北陵夜的痛处,而且他知道只要是关于灵儿姑娘的,北陵夜自然会慎重考虑一下。
童影也跟着继续道:“主子,请不必忧心,童默和几十精卫,也跟随姑娘前去齐国,他们定然会誓死守住姑娘的。”所以童影才敢擅自放灵儿离开。
北陵夜听了二人的话,陷入思绪,灵儿这丫头又是何苦呢?若她有什么闪失,他又该怎么办?自从当初自己将她掳走,她就没有一天不在胆颤心惊中度过。
此次又前去齐国,陷于危难,自己却无可奈何,真想抛却身上的担子,抛弃这天下的束缚,与灵儿远走高飞,不问世事。
北陵夜深深吸了一口气,对着二人无力的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本王想一个人静一静。”
简谨和童影也不再多言,起身恭敬告退离去,此次灵儿姑娘孤身前往齐国,谁都不敢保证会不会出什么意外,以主子对灵儿姑娘的用心,又怎么会放心的下,此刻妥协,已经实属不易了。
二人一走,北陵夜忍不住怒喝一声,抬起手,大掌一挥,桌子上的茶具纷纷扫落,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刺耳极了,北陵夜知道灵儿总能设身处地为他着想,可是他却偏偏总是身不由己,三番四次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去。
此刻的齐国又有怎样的危险,他不敢去设想,若是灵儿有了意外,他一定会杀了自己。
北陵夜对着外面怒喝一声道:“给本王拿酒进来。”
侯在外面的侍卫立刻听令,,片刻功夫,一行人与鱼贯入,不大会的功夫,这屋子里就摆满的一坛坛酒,众人又纷纷恭敬退去。
北陵夜随手拿起一坛酒,猛的灌了起来,只有醉了,才不会去想太多,可总觉得灵儿的箫声,在耳边挥之不去。
暗自心痛道,灵儿,不论遇到什么,我求你,千万千万保重自己,一定要安全回来,莫要我空等余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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