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绮罗抿唇一笑,暗暗下定决心今天趁肖以漠在,一定得把案子下个结论,不是每次都有这么好机会的,如果下次再审,以太子的手段,肯定会换人。
“啪!”惊堂木一拍,肖以漠沉声喝道:“楚绮罗,本官……”
一问一答间楚绮罗沉稳以对,不卑不亢,无论是太子有意刁难还是夜琅邪有意无意的尖锐提问,她都应对自如,并努力将重心移到本案疑点上,避重就轻将问题解答得恰到好处,每每回答,必得到肖以漠的点头认可,她心里很高兴面上却不动声色。
最后肖以漠问题问完了,一拍惊堂木:“经过本官认真审决,本案大有疑问,本官将细列出来呈予皇上,由皇上亲自定夺,宸王爷可有异议?”太子和夜廷羽只是听审,所以他认定有权力插手此案的只有皇上亲自授权审问此案的夜琅邪。
楚绮罗暗赞一声,清正严明不畏强权,真正好官!只是这完全忽略太子的态度……难怪他会一路贬下来。
太子脸色铁青,气得咬牙,却不想和这肖以漠对起来免得难看,郁闷不已,脸都有些扭曲了。
淡淡一笑,夜琅邪无谓地缓缓转动指间扳指,沉声道:“肖大人禀公办案,本王未觉不妥。”
“好!”肖以漠眸眼清亮,估计是第一次遇到如此不拿权力说事的王爷,眼里的激赏毫不掩饰:“本案……”
“慢!”太子终是忍不住出言打断了他的话:“本宫有话要说!”
眼见已经得出的结论又要被打破,楚绮罗的愤怒实在压抑不住,猛然抬头瞪向他:“太子殿下,您只是听审的,似乎并没有权力插手判案吧!”
脸色铁青,太子冷哼一声:“本宫不过觉得此案有异议,提出意见有问题么。”
这确实没有关系,毕竟他是太子,这点权力还是有的。所以楚绮罗虽然愤怒,却还是只能咬牙闭嘴了。
肖以漠皱眉侧目:“太子殿下,您请说。”
“例来判案都是先审后判,审问期间需要举例各种证据以证清白,从来都没有以一面之辞能断定一案是非黑白。”太子顿了顿,见肖以漠果然微微点头,他微笑道:“而此案最大的证据就在那封楚谨轩亲笔的叛国书信,本宫不认为有这么确凿的证据还不能断案。”
“本官已经说过了。”肖以漠神色颇为冷淡,丝毫不以他是太子为意:“书信一事颇有疑点,待本官将疑问呈给皇上再作定夺。”
“你这就么轻飘飘问几句,狡诈罪人如何会认罪!肖大人你办案竟然如此懈怠么!”太子也来了脾气,绝不能就这么呈给父皇,否则万一彻查出来楚家是被冤枉的,他这将书信截获的太子岂不是得了个构陷忠良的罪名?这楚家是死也得死,不死也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