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轻轻一转,无数的剑、玄铁剑、白金剑、鬼剑、白骨剑,临身,然后折断,灵气迸发,杀气涌动,直至枯萎。
柳翩身体之上一朵血莲浮现,身体诡异的扭曲着在天空之间,翻转挪动,黑色刀子在天空中闪过道道血色的光,剑剑临身,无数的剑、剑气汇聚成一股滔天之浪,但是在最为中间处裂开一个口子,一个血色的口子。
“砰、砰。”
柳翩在那剑和剑气中飞驰,无数的剑和剑气在柳翩的身侧折断、消失或者是刺入柳翩的身体中没有第二种选择。
柳翩却是在这样的一片剑的海洋努力前行,每一滴海水都是一个剑或者是剑气,柳翩虽然时刻都有着沉没的危险,但是却依旧坚持。
但是柳翩却是看到了一个洁白的手指,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白则看到了另一种场景。
柳翩在剑海中飞驰,无数的剑在他的身体的边上穿过,无数的剑气在他的身边划过,鲜血淋漓。
柳翩终于穿过了那剑海到了周缘尘处,身体已经完全的变了形状,白骨嶙峋,可是在白的眼中却是看到了一个洁白的手指轻轻的晃动,灵气涌动。
然后柳翩就就像是是折翼的蝴蝶,一下子就折飞了出去。
周缘尘眼睛冷冷看着柳翩,她的手指一道细小的伤口出现,一滴一滴白色的血液缓缓流出,掉落在那地板之上,将地面冻上一块块的细小的冰晶。
周缘尘好奇的看着那手指,眼睛一眨巴,将那根手指放进了嘴里面,吸允着。
原本是极其诱惑人的画面,可是下面却是极其的冷场,一片诡异的安静。
周缘尘歪着脑袋低沉的道:“血是冷的吗?”
周缘尘然后看着柳翩,柳翩已经不再了场中间,而是在了那论道台的巨大的坑中,周缘尘却是能够穿透那石板看到那已经要垂死的柳翩。
樱唇轻轻一动,将那指头吐了出来道:“伤了我两次的蝼蚁,竟然是这样的。”
白可以感觉道周缘尘那种无情无欲的感觉,仿佛这天下之间,除了道之外皆是蝼蚁,白又想了想仿佛还真是如此道之下皆蝼蚁。
周缘尘有些仿佛无趣了的感觉,轻轻道:“火来。”
天地之间,有五行有四象。
阴阳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
四象中有火,火从天上来。
不知不觉间天上逐渐变成了一朵一朵的红云。
柳翩却是又在做噩梦,还是原来的梦,还是那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每走过一处一处都是下起丝丝的血色雨,逐渐汇聚成一片血海。
柳翩就是这样跟着那个和尚或者说是魔在走着,不知这样过了几千年或者是几万年,柳翩甚至记住这和尚的每一次招式,甚至仿佛感觉他自己就是这个和尚吗,但是他却忘了自己,忘了一切,忘了自己还在那论道台之上。
····
柳翩摔在哪里的刹那间,没有声音的时候,白就是面色一紧,千名月这脸色变的煞白,一旁的胖子则是低低的道:“我们去让柳师兄认输吧。”
白不语,千名月也是不语,方文文道:“在坚持一下吧。”
胖子突然有些歇斯底里喊道:“难道还要这样下去吗?那是我的国师。”
方文文知道胖子和柳翩的关系不过依旧有些冷酷的道:“难道你也不在相信他了吗?”
千名月刚要说些什么嘴唇轻轻动了下,不过没有说出话来。
眼神却是紧紧的盯着那里,脸色变得有些阴沉。
胖子突然不语看着方文文。
方文文没有理他,胖子却是回头看着远处的天空,他当然知道柳翩厌倦那种眼神,那种看蝼蚁的眼神,所以此刻他此刻有些无助。
胖子知道自己不仅仅欠柳翩几十条命还欠着一辈子的人情,还有那无数的记忆。
在海岸中的那黑煞城,在天空城在荒兽群中,在灵气暴乱中,在那自己要放弃中,在自己要崩溃的时候,在·····
这沙子真的有些大。
胖子不知不觉间眼睛有些红了。
······
柳翩依旧是在跟着那个和尚跟着那个和尚苦跟着那个和尚笑,跟着那个和尚似笑非笑,似哭非苦,知道有一天这个和尚回过头看着柳翩,柳翩才记起了一切,记起所有,然后却是看到了这个和尚低低道:“我的衣钵你来继承,但是却是不能让人欺负了。”
这是和尚说的第一句也是最后一句吗,他甚至以为是幻觉,因为这个和尚很久没有说过话,甚至柳翩已经认为这样才是常态了。
柳翩眼神恍惚间,就是晕了过去,但是却是仿佛是回到最初的感觉,有着一种淡淡杀戮气息,在身体中流淌。
···
天空中不仅仅有赤红的火,还下起了雨,血色的雨水,云彩有点变成了暗红色,像是血。
柳翩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来了,满头长发披在身后,眼中恢复了那种正常的瞳孔,但是脸上却是出现了一抹诡异的笑容,不是笑容是在哭泣,不是在哭泣是在癫狂的笑。
周缘尘的表情不在冷漠而是有这一种几乎冷酷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