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萝爽朗的格格一笑,道:“你这中原道人,说话为何这么……,用瑕姑娘的话来说,是——酸。”一时之间花枝乱颤。
海富贵努力把自己的视线从非礼勿视之处移开,仰着脑袋,心中大呼:“真要人命啊!”
结萝感觉他的举动很是奇怪,问道:“你这人真是,人家有话要问你呢,你抬头看什么天咯?”
“有什么事情,结萝姑娘你尽管问吧,贫道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话语间明显带有厚重的鼻音,不用猜,估计又流鼻血了,所以海富贵继续仰着头。
“好吧。”结萝见他坚持如此,倒也不勉强,道:“你说过喜欢一个人,就要去追求,和他成亲,但是如果对方不喜欢你怎么办?”
此时的海富贵,大脑早已短路,想也不想,回道:“那还不简单,霸王硬上弓,成了亲,日后再慢慢培养感情,不就行了,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嘛。”
结萝一听,气的脸色发红,道:“你这个中原的道士,怎么这么……这么的野蛮。”海富贵的说法确实野蛮,就连苗族早已不用这般粗鲁、直接、蛮横的求爱之法。结萝一气愤,道:“算啦,你走吧,不想和你说话了。”
海富贵如获大赦,转身便跑。留下结萝一串悦儿的笑声:“你这人也是,每次见面都会匆匆跑开。”
海富贵的话虽然粗糙,但有一句却深深触动了结萝,给了她最后一个理由——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
一路上结萝都在思考用什么法子才能得到厉岩的血,遇见谁都不像以前那么热情的打招呼了,直到来到厉岩房屋门口,还没想出来好的法子。推开门,腻声叫道:“厉岩哥哥,你在吗?”
见到厉岩不在,一阵失望,正要转身离去之时,发现地上的手帕,上面似乎有血迹,捡起一看,竟然有血珠,看这血珠的样子离体时间不长,刚好可用激活情*蛊。结萝喜出望外,总算拿到厉岩哥哥的血液了,免去自己一番功夫,高兴的离开了。
唉,要么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呢,结萝姑娘你什么时候见过厉岩那半魔用过这么精美的手帕啊!
当晚。
厉岩将山寨被围剿之事告诉姜承后,决定请海富贵好好喝一顿,不然不足以表达心中感激之情,要不是他,估计山寨的弟兄们早已全部去见魔神了。
海富贵推辞不过,只得去了。姜承也有参加。
说起来和姜承认识许久,但是并未一起如此放开怀的喝过酒,三人从碧溪村说起,聊到千峰岭,然后是折剑山庄的品剑大会,畅所欲言,无话不谈。喝到起劲之时,海富贵不得不把“划拳”引了进来,一开始趁着姜承和厉岩不熟悉规则,赢了几把,后来随着二者熟练,海富贵竟然输多赢少,最后耍赖说,不玩了!还是直接喝酒来的痛快。
“一转眼,海兄已成为蜀山派正式弟子,而我身为武林盟主的弟子竟然变成了武林通缉的逃犯。”姜承苦笑着感慨万千,因此也没把持住酒量,喝高了。
“姜兄,男子汉大丈夫,何须在意一时的沉浮,人生漫长,未来如何均在吾辈手中。”海富贵两辈子的酒量加起来不超过二两,如果不是学了段誉招数,此时早已不省人事,就算是只让酒在体内过一遍,那也是件痛苦的事情,感觉这度数不高的老酒似一团团火在体内穿行。海富贵心中早已将厉岩这个半魔骂个半死,喵了个咪的,干什么不好,偏偏要喝酒。幸好此时的酒精度数不高,没有醉的彻底,但是也迷糊的很,分不清方向。
厉岩打了个酒嗝,道:“海兄说的极是,那个什么劳子世家弟子不做也罢,姜兄只要你举旗登高一呼,千万散落世间的魔族勇士必定誓死追随,我厉岩算第一个!”厉岩显然也喝高了,不然劝说之词不会说的如此露骨。
姜承歪拉着脑袋,呵呵一笑,并未回答。
三人时而哈哈大笑,时而感慨万分,时而豪情万丈,时而拍案叫绝。爽朗的笑声穿过窗户散入夜空,传出好远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