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富贵笑眯眯的摇摇头,道:“曹老板,家财再多又如何?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人生最遗憾的事情,就是人死了钱没花完,更何况,人生短短几十年尚且不能及时行乐,又有什么意思呢?”
这话戳到了曹麻子的痛处,他对吃、喝、赌均不太感兴趣,独独喜好女色,可惜的是身子坏了,让他每每面对美人时却无能为力,空有万贯家财无处挥霍。曹麻子想到昨天金丝窝被嘲笑的场景,又想起昨晚妻妾爱之如宝的甜蜜,一咬牙,道:“得了,两万石就两万石。道长远道而来,不如去府中歇息几日,让曹某好生款待。”曹麻子经商多年也不傻,还是留了个心眼,万一你拿了钱财走了,而我的病却没治好,去哪说理去!
海富贵自然一口答应,夸赞的道:“曹老板果然豪爽,和您做生意就是痛快,难怪能够把家业做的富可敌国,这瓶回春锁元丹就归您了。”
曹麻子有些哆嗦接过这个精致的玉瓶,倒出一粒,和昨晚的蓝色药丸一模一样,心中一喜,这总算是回去对家中的那群如狼似虎的妻妾有个交代了。然后识趣的拿出一叠银票道:“这是五万两银票,道长请收好,盐引还需回府才能交涉。”货物已交,先付一半的货款,此乃经商规矩。
“好说,好说。”海富贵装作满不在乎的模样收下银票,然后跟着曹麻子去了曹府。
当晚,曹麻子服下药丸,果然雄风再现,一夜欢快自是不必多说,第二日便给了海富贵一万石的盐引,心中想着:“这回春锁元丹,虽然贵的离谱,但确实有效,只要能将自己的隐疾治好,这些花费也是值得,如若能够生个带把的,也对祖宗有个交代。”
海富贵得了盐引,转手就给了刘金,吩咐他尽快赶回覆天顶。
半月时间,转眼即过,曹麻子得了“回春锁元丹”,重振雄风,生龙活虎,夜夜乏旦,让家中一干如狼似虎的妻妾竟然有些吃不消,曹麻子估摸着,按这状况发展下去,起码还得再纳几房小妾啊。
可惜这也只能心中想想了,“回春锁元丹”一吃完,瞬间被打回原形,连忙火急火燎的去寻那居住家中的道人,可惜海富贵早已身在几百里之外。此时曹麻子哪里还不知道上了这野道士的大当。一气之下竟然病倒了。
海富贵当了半个月的夜猫子,早已乏闷,如今期限已过,迫不及待的的走了,御剑而起,赶往泉州方向。
雪妖见到自家主人将一瓶价值不到一千两的血鹿人参丹卖了个让人不敢相信的天价,真是太坏了,奸商一个,不由道:“主人,身为蜀山弟子,如此招摇撞骗,真的好么?”
“怎么能算是招摇撞骗呢?”海富贵立马纠正道,“你可不要含血喷人啊,咱们这顶多算是劫富济贫。”
雪妖咯咯一笑,道:“奴家看来,劫富是真,济贫是假。”
“也不能这么说吧,覆天顶的妖魔确实很贫穷啊。”
“哼,你总是有理,奴家说不过你。”
海富贵叹了口气道:“虽然是卖假药,但是效果不差呀,而且让他重新做了半个月的真男人,怎么地也得生下个一儿半女吧,要是能得个儿子,也不枉这些许钱财,是不?”
雪妖不理他,反正也说不过他。
那曹麻子病倒后,自然回复到原样,悔恨难耐,不过一月后,家中妻妾好几个都诊断出有喜,曹麻子心情才好转了些,十月过后,竟然得了三女两儿,不禁老泪纵横,唉,这野道士,虽然没治好自己的隐疾,但是让自己生了两儿子,也算还有些良心,这一万石盐引也没算白花,此事就此作罢不提。此乃后话,不再多表。
海富贵离开徐州后,便去了泉州,其目的是想按自己的要求打造一艘大船。泉州乃天下最大的造船地,自己想要的船也只有泉州才能造的出来。
造船那是实实在在的的事情,弄不的假,不能再像盐引一样坑蒙拐骗了,好在海富贵刚得了一笔巨款,舍得麻油煎豆腐,海富贵为了赶工期,要求船厂直接将一艘八百料的大船进行改装,去除了船中所有繁琐无用的结构和装饰,只留必要的骨架和船体,外表包铁,挂上自己记忆中的船帆,并装上机械舵盘,简化操作。他对造船的事情知之甚少,所以之提出了一个大的方案思路,其它的事情全部交给船厂的工人。
谢沧行他们困在海外,无非两个原因,要么被困于某秘境中无法出来;要么船只毁坏,无法返航。所以海富贵得打造一艘极其坚固结实的大船。
这翻改动,并不是一两天就能解决,尤其海富贵增添的许多新奇事物,船厂的师傅说至少要半年。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