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小将孙轻一看老大傻眼了,急忙开口反驳田丰说道:“天下乌鸦一般黑,尔等这些世家官僚岂能真心为百姓谋福利?我们黑山军就是为了保护一方百姓,将你们这些世家大族连根拔起。”
“保护一方百姓?”田丰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张燕将军真的有信心不靠我们这些世族,凭你们黑山军那些大老粗就能保护一方百姓,治理一郡之地?”
张燕顿时老脸羞红,嗫嚅的说道:“先生所言极是,我们黑山军的将校大都是一些大字不识的大老粗,要说打天下,他们倒是无一人贪生怕死,但是要治理地方,却非他们力所能及也。”
韩枫点头赞同道:“张燕将军看来已经明白了,在马上打天下,却不能在马上治天下,黑山军勇则勇矣,却不是保境安民的之才,将军想必也早已明白了黑山军的弱点,故而才遣使往洛阳归降,只可惜朝廷没有意识到将军的诚意,却只想着趁机瓦解黑山军的斗志。如今我冀州政通人和,百业待兴,只要诸位肯屈就,韩枫定然虚席以待。”
孙轻知道自家大帅一直想要待价而沽,自己既然接了口,当然要帮大帅争取讨价还价的本钱。当下,他冷笑着说道:“奋威将军恕罪!我黑山军百万之众,可谓兵多将广,就算有心招安归顺,也要投奔最强大的诸侯。据我所知,冀州的实力虽然不弱,但是比之幽州公孙将军所部却还是颇有不如,我家大帅为何一定要投奔冀州?”
田丰闻言,顿时笑了起来,丝毫不客气的直斥孙轻道:“这位将军果然目光短浅,毫无半分战略性的眼光。诚然,如今公孙瓒凭借着手中那数万铁骑,纵横河北无人能敌,但是自从他杀死刘虞开始,注定他败亡之期便已经不远了。”
孙轻当然不服气,立刻反驳田丰道:“这位先生休要危言耸听,那幽州刺史刘虞虽是汉室宗亲,但如今汉室王权已尽操于董卓老贼之手,杀一个宗亲又有何了不得之处?莫非先生以为,那董贼会因此出兵讨伐公孙将军不成?”
“非也,非也。”田丰摇头晃脑俨然变成了一副酸腐的模样,脸上挂起了一丝淡淡的嘲讽之意:“这位将军竟然还不能看透这其中的危机,实在是令人叹息啊!汉室确实已然式微,但依然在百姓心中根深蒂固,尤其是天下士人,多半还是心向汉室的,公孙瓒身为刘虞部属,无故攻杀上官,岂能不为士族所唾弃?加上刘虞一向善待外族,与之为善,公孙瓒此举已然激怒鲜卑、乌桓各部,这些外族与刘虞旧部兵合一处,定然让幽州时时遭受战乱之苦。民望尽失、士族不附,内忧难平、外患不断,这公孙瓒还有何能为之处?”
听了田丰的一席话,所有黑山军将领都沉默了下去。许久,张燕才大礼拜谢道:“听先生一席话,有如醍醐灌顶令飞燕茅塞顿开。飞燕也恨不能立刻归顺冀州使君麾下,一同打造冀州的无敌铁军。但我黑山军诸部互不统属,虽然飞燕被推举为大帅,但也不能擅自决定黑山军的命运,这就回去召集诸将商议,希望能尽早说服他们一同归顺冀州。”
韩枫自然没指望三言两语就说降百万黑山军,那是演义里才会发生的故事。当下,他浑不在意的笑着说道:“这个不必着急,只需在来春之前给予答复便是。只是,当下正值严冬,本将不忍心黑山将士忍饥挨冻,不知道将军是否有心跟本将做一笔生意?”
呃……ps:再次开始做生意,大家应该能猜到韩枫前世是学习什么专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