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知道自己败亡,那蹋顿定然要第一时间朝楼班下手吧。想到这里,苏仆延不禁苦笑不已。而就在此时,太史慈已经飞马狂奔而来,迅速冲到文士面前。见到对面人数不少,而且一个个都显得十分jing干,他一时竟然不敢轻易上前。
“诸位,你们绑缚那人是我追捕的贼人,若是可以还请将他交给我,我冀州全军上下感激不尽。”太史慈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不过既然能将苏仆延五花大绑起来,想必不是自己的敌人,所以言语间就将自己是冀州军的身份点明。
郭鸿虽然立刻了冀州很久,但是一看到太史慈身上黝黑se的铁甲,就觉得各位的亲切。韩枫主持冀州军务之后,下的第一道命令就是将大汉通用的赤se铠甲染成了黑se,所以黑se很快就变成了冀州最流行的颜se。郭鸿这批锦衣卫将士,离开冀州打入乌桓人内部已经有两年之久,自然对于冀州独特的黑se十分思念。
“原来将军是冀州将领,不知道身居何职?”郭鸿好不容易见到了自己人,自然显得格外亲热,熟络的介绍道:“我等俱是锦衣卫的探子,奉命打入乌桓人内部,为的便是在最合适的时候,误导苏仆延将乌桓大军引入绝境。”
“原来竟是锦衣卫的同僚当面。”太史慈见郭鸿等人俱都已经下马,也急忙从马背上跳下来,嘴里说道:“在下太史慈,蒙主公错爱得以就任铁骑军司马之职。”
太史慈虽然出于礼貌下了马,可是依旧十分jing惕的喝郭鸿等人保持距离,不给对方任何可趁之机。老于世故的郭鸿自然也能看得出来,虽然自己等人已经将自己的身份和盘托出,但是太史慈并没有完全信任他们,这样的jing惕反而令郭鸿由衷的敬佩。
不过,郭鸿也没有说破,而是顾左右而言道:“太史将军,你为何会一个人追踪至此?”
“这位先生请了。”太史慈见郭鸿似有所觉,不过却没有任何表示,反而主动开口替自己化解尴尬,说话间语气也逐渐透出几分亲切之意:“我铁骑军将士委实不适合长途奔袭,所以为了追踪此獠,我只好脱离队伍了,不过相信他们很快就会追上来的。”
郭鸿微笑着点点头。道:“那就好。我们就等那些将士来了之后。再一同返回吧。”
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什么,铁骑军将士终于姗姗来迟了。见到他们到来的一刻,太史慈终于暗自松了一口气。虽然郭鸿等人一直态度良好,可是他却不能因此掉以轻心,毕竟郭鸿等人都曾经是“汉jian”(这是韩枫带来的新词),虽然自己说是锦衣卫,却不知道真假,所以太史慈一点也不敢掉以轻心。
吩咐手下上前将苏仆延接手过来。随手拔掉堵住他嘴巴的破布,太史慈冷笑道:“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峭王打仗不怎么样,可是这逃跑的功夫可真是一流啊!你该不会是跟刘大耳朵师出同门吧?可惜,你没有人家那样的气运,只能乖乖的沦为我们的阶下囚了。”
“哼!”虽然不知道“刘大耳朵”是何人,但是苏仆延显然猜到这不是什么好话,当即冷哼了一声,恨恨的盯着郭鸿等人,咬牙切齿的说道:“若不是这帮子无耻反复小人。我岂能落得如此地步?”
“峭王就不要动怒了,我家主公对大王一向十分敬仰。素闻大王对我大汉文化也是十分仰慕,所以特意让我来请大王移驾渔阳一晤。”太史慈丝毫没有理会苏仆延的控诉,反而不无jing告之意的说道:“大王有所不知,那阎柔将军早已经投靠我家主公,就算大王能孤身一人逃回去,那也不过是自投罗网罢了。”
“阎柔也是冀州的人?”苏仆延微微错愕,随即又有些气愤的说道:“你们汉人怎可如此背信弃义?我可是应阎柔的邀请才出兵幽州的,就算你们不愿意按照约定将渔阳割让与我,也不该翻脸无情,袭击我部啊。”
“有什么意见,你就留着见到我家主公再提吧,如今就只有先委屈大王了。”说着,太史慈不顾苏仆延的叫骂挣扎,又狠狠的将手中的烂布团再度塞回他嘴里:“于是,这个世界清静了。”
……
“方才我孤身一人,又没有确定先生等人的身份,所以一直小心提防着,失礼之处还望先生恕罪!”太史慈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尴尬,一面策马缓缓而行,一面直言不讳的说道:“不知道先生尊姓大名,还望赐教。”
郭鸿自然不会见怪,忙欠身回礼道:“太史将军不用如此多礼,在下郭鸿,忝为锦衣卫校尉之职,按照军衔而论,正是将军的部下。”
“哪里,哪里!锦衣卫见官大一级,这是主公定下的条例,你我并无上下之分。”太史慈又狐疑的看了看郭鸿那似曾相识的脸孔,有些好奇的问道:“我看先生十分面善,是不是郭公则先生如何称呼?”
郭鸿苦笑一声道:“我便是郭图那不成器的兄长,要不是借着他身为锦衣卫统领之便,我这校尉还不一定能当下来,真是让将军见笑了。”
“岂敢岂敢?”太史慈却是由衷的敬佩道:“先生身为校尉,却能孤身入北疆异族以身犯险,为我冀州立下如此奇功,真是令慈钦佩不已啊!先生如此忠勇可嘉,莫说是一个校尉,就算是就任锦衣卫裨将也是绰绰有余的。”
“将军过奖了。”
……
顺利全歼乌桓峭王所部,生擒了峭王苏仆延,田丰当即下令让阎柔领兵来投,并且命令鲜于银、鲜于辅二人率兵将苏仆延部的老弱妇孺尽皆迁到幽州境内安置,彻底将苏仆延这一支乌桓人消灭掉。
阎柔早就已经知道自己马上就要出任幽州刺史之职,所以在接到命令的第一时间,便和弟弟阎志兴冲冲地领着本部兵马来投。倒是鲜于银、鲜于辅对于投奔冀州军并没有心理准备,可是面对阎家兄弟的离去,让他们独力对抗冀州军,又显得势单力孤,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鲜于兄弟有些正在犹豫的时候,田丰的命令便已经下达到了他们面前。将乌桓人部落全部迁入幽州安置?这个命令顿时令他们吓得魂飞魄散。那苏仆延所部jing锐骑兵虽然人数不多,但是也足足有一万带甲骑兵,就连那些扈从军都比他们麾下将士不枉多让,可是这样一支骑兵连一天都撑不下来,就这样被打没了。
这样的打击,对于他们兄弟而言,不啻于晴天霹雳。原本还想拿捏一下,给自己挣点地盘、兵权什么的,如今哪里还敢有这个奢望?万一真个惹恼了田丰,那他们兄弟俩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忙不迭的调集兵马,前往代郡边境捉拿乌桓部落妇孺去了。
至此,整个幽州西部便不再有任何势力可以对冀州军造成威胁,就连最靠近幽州边陲的乌桓部落,也都被冀州军随手扫平,幽州西部也正式并入冀州大军的版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