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宁采臣假装信了他的说词,以一双感恩欣喜解脱的目光送上宝剑。
不知是宁采臣演的太入戏,还是长春真人脸皮没练到家。面对他的目光,腊黄脸皮红了那么一下。
“小哥能醒悟,善莫大焉。”
有些羞愧,但是茅山实在是缺宝啊!颤巍巍,不得不接下。
唉!古人!
脸皮不如宁采臣想象的厚,也就没有再逗弄下去的心情了。
“道长,这剑为吕祖所赠,在下实不能转送他人。就是再苦,在下也会保护下去。”
还剑鞘与腰间,伸手一弹,震开一点浩然正气,一股仙气波动回荡于屋内。
宁采臣的剑,老实说没人想到会是把仙剑。灵、符、法、宝,能是把法剑,他们便喜出望外了。要知道就是以剑立派的蜀山剑派外出弟子十三娘,也不过是把灵剑。
黄泉与方霞的眼睛都直了,恨不能立即把剑抢到手中,抚摸把玩。
只是他们的想法注定实现不了,长春真人立即放弃,一手抓住他们一个,急匆匆离开了白氏医馆。
他们的离开,宁采臣没有阻拦,白素贞也没有阻拦。
一切发生的太快,太突然。
小青反应过来时,人已没了踪影。
黄道名叹了口气,也出门而去。
长春真人抓着他们,似走实跑,很快便出了杭州城。
这时,黄泉与方霞才挣脱他的双手。也不算挣脱,因为这时长春真人也同时放开了他们。
“爷爷,你这是干什么?怎么抓人家的衣领!难不成你还怕个书生不成?”方霞不满道。拉扯一路,弄得她极不舒服。一对软肉,直接就变了形。
虽说修道者形体比一般人坚固,可也经不住这样拉扯。衣服扯着皮肉,痛都痛死了。偏偏她还揉不得。
“怕?我当然怕。你们也听到他刚才说的是谁?”
长春真人直言自己怕了。这是黄泉与方霞根本想像不到的,一个金丹修真会怕一个小书生?
他以为他是谁?天定人皇吗?就是真的是人皇,他不还没登基吗?
修道者杀生会有业力,那也要看杀的是什么?一个小小的蝼蚁,杀了也就杀了,又有什么因果业力。那点因果业力施展大法便解了,根本算不得困扰。
方霞自是不信:“爷爷,不要戏耍我们了。你都是金丹修士,还会怕了一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长春真人摇头叹道:“我有一腹空谷虚,言之道有又还无。
言之无兮不可舍,言之有兮不可居。
谷兮谷兮太玄妙,神兮神兮真大道。
保之守之不死名,修之炼之仙人号。
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盈。
若人能守一,只此是长生。
……”
“爷爷,你在念什么?是长生心法吗?待我们取了那书呆子的宝贝,你再教我们好了。”
“唉!愚儿。我们虽是符录派,但也不能不识别派真仙。这歌为内丹祖师吕祖所做。那剑既是吕祖所赠,我们便取不得。”
“为什么取不得?即使他真是前辈高人,他也不一定知道剑是我们取。就是知道,爷爷,你还镇压不了一把剑吗?”
“别!你可别给我戴高帽。”长春真人一瞪双目,“吕祖剑法极为高超,有‘身居北斗星杓下,剑挂南宫月角头。’说,他连黄龙都斩得。你爷爷我可没那么大本事。传说自从真武帝君借剑不还,我们这位老前辈是深恨他人强借不还。”长春真人对自己孙女多解释了一句。
“爷爷,难道就这么算了?僵尸精血,咱们就不要了?”解释了,方霞也是极为不满。
无论是长春真人的孙女,还是茅山派唯一的小师妹。她都可称得上天之娇女。
而她爷爷更是她心目中最厉害的人。
可现在偏偏有这么一个人。如果他也是修仙问道之士,那也就罢了。但是他分明是一个一丝法力都没有的凡人,更是凡人中手无缚鸡之力,百无一用的读书人。
就是这么一个人,不过是仗着前辈高人的垂青,竟害得爷爷都要退避三舍。她又怎么会服气,又怎么能服气得了?
“师妹,这事我们从长计意。”黄泉帮着劝说。
可这样只会激起她高傲的样子,只是火上添油罢了。
白氏医馆,茅山众人都走了,宁采臣问起十三娘来。
朱贵告诉他十三娘开悟回门派习艺去了。
修习剑仙之术,这是正事,宁采臣自然没有阻拦的道理。
只是修真不计年。下次相见,已不知是多少年后了。
“你们回去吧!山上离不了你们。”
“师父,我们不走,我们留下来跟师父习武。”朱贵三人几曰的经历绝对超过了他们一辈子的人生经历。三人互相早商量过了,要一起留下来。
宁采臣却摇了摇头说:“不行。你们的武道与夏侯兄不同,只要一心撕杀,自然可以进步。山上需要你们,你们还是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