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婉和龙馨紫芸闻言，都不由自主的黛眉微皱，有些不满的瞪了庆吉一眼。

“这些事，都是老钱你亲眼所见么？”

“那到没有，不过就刚才那方家的下仆赵宝，经常到我们票号里把年轻貌美的姑娘用强硬的手段带走，他一介下仆，如果没有主子的首肯，怎敢如此大胆的。”

“嗯，这事我知道了。”

“还有一点，那赵宝所说朝廷要对我们咸丰票号下手的事，老钱你知道多少。”

咸丰票号作为一个庞大的吸金聚财组织，如果朝廷不眼红的话，龙馨紫芸才觉得奇怪，她早就考虑到朝廷可能会对自己动手的可能性，早已暗中培养了一批自己的势力，但是光简单的凭借财力就妄图和国家作对，无疑是不明智的，所以她才会让龙三前去七绝山学艺，所以才会承诺支持秦小婉造反叛乱，毕竟一个在自己帮助、参与下建立的国家和一个对自己家族虎视眈眈的国家，龙馨紫芸肯定会选择后者。

“据说，朝廷准备在全国各地建立一个类似我们票号的钱庄，做得事情和我们票号几乎无异，所以最近很多人都开始到票号要求将银两退还给他们，等待大卿国有钱庄建成后，在全数存入其中。”

“只要官府不对我们进行打压和限制，正当经营竞争，我们也没什么好怕的。”原来老钱所知和我了解的没有多少差别，现在卿国西南战事冲突频繁，朝廷突然下这一招棋，目的无非是逼我们票号拿钱出来为前线提供物资支持，或者干脆通过钱庄敛财，募集大量资金送往前线，对待可能来到的钱庄，只需要以不变应万变即可。

“但是，老板，他们毕竟是官府，很多人对他们更加信任。”

“今天方家的人来闹事，便是因为此事？”

“这到不是，方皓琰今天来……”钱掌柜话说一半，突然低着头，用眼角的余光在凌空等人身上一一划过。

“不要紧，说吧。”龙馨紫芸点了点头，示意钱老板继续。

得到老板的首肯后，钱掌柜也放下了心，“是为了明天我们票号定期举办的拍卖会将拍出的一件物品。”

“他想暗拍？”暗拍是指有人事先知道了拍卖的具体商品，在拍卖时不公布自己的报价，也不公布自己的身份的一种拍卖方式，暗拍就如同它的名字一般，可以给人提供太多暗箱操作的空间，所以稍微正规店的拍卖行都不会提供这种拍卖方式，但是在一些黑市之中，这种拍卖方式却异常流行。

“难怪老钱在说之前会特意提醒我凌空他们的存在。”暗拍这种事传出去，不论真实性，对票号的声誉自然会有一定的损害，加上大卿正准备打压票号，这时确不能出这类的岔子。

钱掌柜点了点头，回答了龙馨紫芸的提问。

“以方家在石泉镇上的实力，应该用不到暗拍这种手段吧……”龙馨紫芸颔首思索，对于方家这种大户人家，咸丰票号的拍卖行都会为其准备贵宾拍卖单间，对于在其中的人而言，虽然出价不会保密，但是出价时无需发声，身份会由咸丰票号进行保密，方家根本无需采取暗拍这种手段。

“因为，方家少爷和方家老爷分别相中了同一款商品。”

钱掌柜此言一出，龙馨紫芸立刻明白了这件事其中的八\九成，方皓琰想买下自己爹爹看中的一款商品，并且不能让他知道是自己的儿子所为。

“的确是一件棘手的事情，方皓琰和方三千都有能力调动存在我们票号的资金，这件事如果处置不妥，很有可能会让我们失去方家这个顾客。”

“是啊，所以我才犯了难。”

“方家那边我去谈，以后这种大顾客可能流失的问题再度出现的话，立刻飞鸽传书给我。”龙馨紫芸说罢，起身准备前往方家。

“老板，还有一件事。”

“说。”

“方三千也来找过我们，并且也提出了和方皓琰同样的要求。”

“他们所欲之物到底是什么？”

“一把菜刀，知味楼的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