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如何？”

清玄道长与谢军坐在三层的楼阁上，这里做了一个观星台，靠栏杆的位置，有一张木制的圆桌，平时清玄道长就喜欢在这里喝茶，看着能尽收眼底的白云观，有时一坐就是半天。

杯子里是什么茶谢军喝不出来，对于茶谢军的要求并不高，茶壶放在桌子上的小炭炉上，焦黑的壶嘴冒着丝丝蒸汽，似有似无的茶香随着微风飘逸在四周，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屋顶上、松树上不知名的小鸟在叽叽喳喳的对话，远处院子里能看到正在习武的白云观弟子，这种曰子谢军也喜欢，怪不得清玄道长喜欢坐在这里，惬意呀！

“这地方适合喝茶！”谢军望着眼前连绵的庭院，头也不回的答道。

“哈哈……在这里喝过茶的人都这么说，其实那茶就是街边十几块一包的那种，可是放在这里喝，味道就不同了。”

“可不是么？我想大家喝的不是茶，是心境吧。”

谢军扭过头来，看着清玄道长随意的答道。清玄点了点头，也转过头去，缓缓的巡视了一圈，最后目光定在谢军的脸上，满含深意的问道：“你觉得‘道’是什么？”

谢军怔了一下，垂下眼帘思索了一会儿，抬头看向天空飞翔的鸟儿，开口答道：“‘道’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道’对于我们有什么意义。我觉得，道之于我，就如同水之于鱼，空气之于鸟。”

清玄道长满意的点了点头，放下手里抱着的茶杯，挺直的身体微微前倾，轻声道：“希望你一直记住刚才的话。我知道你这几天一直都在研究玄天洞天的古籍，发现什么了？”

谢军惊讶的看向清玄道长，随即恍然，自己能从蛛丝马迹里发现问题，他们这些资源丰富的传统门派，更是早就应该知道问题的存在了。

“嗯，我发现了不少的问题，似乎咱们奇门的历史是从先秦时期才开始的，而且，两千年来不是越发进步，而是在实质姓的倒退，现在百花齐放的繁荣局面不过是浮在水面的泡沫而已。”

“果然是发现了，哎！”

“这个不是很隐秘吧，凡是能接触到那种层次的典籍，肯定都能发现这个问题，莫非这个问题的原因道长是知道的？”

玄清道长眼神有些迷离的看向天边，似乎在回想着什么，谢军也不打扰，只是静静的等待着，心脏却不争气的砰砰直跳，真的有些紧张啊。

良久，清玄道长才从回忆中清醒过来，歉意的冲着谢军笑了笑，缓缓的开口说道：“这个问题我确实知道，也可以说不知道，不过要说明白这个问题，可就得从很久远的时候说起了。到底有多久远，老实说，我也不知道，你就当在无限遥远的过去吧。”

谢军困惑的看着笑得有些戏虐的清玄道长，心里急速的思索着，无限的久远，那是什么时候，宇宙创生之初？还是上一个宇宙时代？或者仅仅是告诉我，追究这个起源已经没有意义了，就跟追究‘混沌之前是什么？’一样的毫无意义。

好吧，那就无限遥远之前吧。谢军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请清玄道长接着往下说。

“那时候，在宇宙中，有一个智慧种族，他们喜欢在星宇中流浪，在合适的地方，他们会留下生命的种子，他们的脚步遍布无垠的星空，无限的时间，而且他们还将继续旅行下去，他们，就是我们的元祖。”

清玄道长的语气里带着无限的敬仰和倾慕，像一个仰望着偶像的小粉丝，不过谢军此时并没有关注这些，清玄道长的话虽然就短短的一句，但是，里面包含的信息量却非常巨大，那句话是在解释生命的来源。

“道长，你是说，我们不是地球的土著，而是外来的生命？还有，你提到了‘时空’这个词，难道他们能在时间中旅行？”

“呵呵，不知道，我只是在向你讲述一个代代相传的故事，我不会加上我的个人观点，省的说出来的东西会有失真，希望有朝一曰，你讲给别人听的时候也一样，只要照着原文讲述就是了。”

谢军无语，谁知道你是在复述原文呢？还以为是道长在讲述自己的思想呢。清玄道长促狭的笑了笑。

“好了，接下来是我自己的看法，‘宇宙’这个词的来历你知道吧，上下左右为宇，古往今来为宙，它本身就包含了时空概念，所以，我认为，原文中确实是指我们的元祖可以穿梭时间，但是，‘时间’和‘时间’也许不是一回事，明白么？”

“知道，您是指‘位面’的概念。”

“嗯，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我们的元祖似乎在播撒着生命，我也想知道为何？但是，没有解释，也许他们是为了生命的延续和传承，也许是为了别的什么原因，他们是最接近‘道’的人，所以我们无法理解他们的行为，只要接受就好了。”

“这么说，我们似乎更像是被制造出来的一样。”

“呵呵，这有区别么？我们能够自由进化，这就够了，至于我们是怎么来的并不重要，难道你真的觉得猴子能进化诚仁？如果真的如此，那么这个世界上，还应该同时存在着进化到不同阶段的类人吧，它们在那里呢？难道猴子都在同一天进化的？”

“呃，它们可能被自然淘汰了。”

“那猴子不是更应该被淘汰？”

“好吧，我承认，我们是如何来的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