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一掌把自己拍死!
他话音刚落,只觉胸前一股暖流缓缓透入,在胸前符印处郁结成一团,慢慢旋转起来。过了约不到一刻钟,那人头顶出现一股白气蒸腾,慢慢散到上面,浑身微微抖动,汗如雨下,好似极其疲累的样子。
王尘看着他的样子,心中不忍,不由说道:“你要是觉得累,先不要做了,休息一下吧?”
一旁的沈武芳道:“此法一经施展,中间不可停顿,他的真元必须一次就传到少主体内,才算解脱。”
“什么?”王尘顿时震惊无比,“他这是把自己幸苦修炼的真元传到我身上!”
“正是这样!”沈武芳聚精会神的看着行功进展,“这四十人的真元传到少主身上,少主今晚就能筑基成功,这第一步传功就会圆满。”
王尘冷汗唰的流下,瞪大眼睛叫道:“这和强取豪夺的强盗有什么不同?此事万万不可!”他伸手就要把胸前的手掌隔开!
沈武芳屈指连弹,噗噗几声,用真元封住王尘经脉上的几处要穴,王尘顿时动弹不得!他淡淡道:“少主错了,这些‘香头’所练的真元对他们来说是一种煎熬,只有把真元传到少主身上,他们就可解脱,找到极乐之归宿,得偿所愿。”
王尘身躯不能动,只觉得此事诡异惊悚,骇人听闻之处令人极端厌恶,他大叫道:“你他妈的胡说八道!这种事居然说的如此轻巧!赶紧给老子住手!”
沈武芳毫不理会他大叫大嚷,全神贯注观察传功情况。只见那人终于把最后一丝真元传入王尘体内,缓缓撤回手掌,脸上居然露出轻松愉悦的神色,嘴里轻声念叨:“千朝修炼,片刻解脱,得失之间,得悟因果,不入凡尘,超脱三界,不堕轮回,转生极乐!”慢慢头颈一垂,闭目而逝。
沈武芳把手一挥,门口侍立的两人过来,把那人抬了出去,紧接着另一个‘香头’进来,如前般模样,把手掌贴在王尘胸口传功。王尘惊讶的几乎神经错乱,大叫大嚷不止,沈武芳最后微微皱眉之下,挥手封住他的声带气脉,让他叫不出声来,静室才算安静下来。
传功的‘香头’不住的进入静室,四十人一直到天色昏黑,方才接近尾声,当最后一人把手掌撤离王尘胸口时,沈武芳终于长出了一口气,“还好,有惊无险,少主即刻把真元散入经脉,炼化后收为己用,根据属下所传的法门开始筑基,现在,属下先给少主破开封印。”
他伸手一指落在王尘胸口符印上方,轻轻一划,一道血线出现,鲜血随即流下,慢慢浸入符印。
王尘此时心里早已把沈武芳上下三十几代人都骂了个遍,正是理竭词穷之时,见他划破自己胸口,鲜血涌出,不由惊骇莫名,只见胸前符印毛发蜿蜒蠕动,似符似篆,光华突然大放,一股气息从其中突然冲进膻中气海!
那气息似一股滚烫的流水,瞬间充满气海,顺其经脉迅速下行,一下冲进小腹之中,丹田立即火热,那热流更不稍停,下入会阴,复延脊柱一路上行,王尘只觉后脑一暖间,热气已蒸腾到头顶泥丸,瞬而延面部如雨而下,只觉面上如蚁爬行,但觉口中津液满口,随即汩汩咽下,又回到胸口,几个周天往复,那气息渐又散入四肢,在他全身中冲突攻伐,如滚滚洪流,一浪接一浪,竟无休歇之相。
四十人十几年的修为,真元之丰沛实是出人意料,真元伐体,疏经拓脉,正常修炼的人逢之必定舒服异常,因为渐积之功和顺舒缓。王尘无任何根基,经脉淤塞未开,突然猛力拓展,全身如针刺刀剜,当真痛苦不堪。
忍痛间,王尘汗出如浆,身体越来越红,毛孔中一点点黑油油的东西排出来,浑身散发出一股腐臭难闻的气味。不一会的工夫,待到封印处的真元渐渐止歇,经脉中真元也慢慢平缓,暖流也不再灼热,浑身但觉得如浸温水般十分舒畅。
王尘只觉丹田中形成一个气团,缓缓旋转如水流,浑身充满精力,被沈武芳封住的血脉不知不觉中全都被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