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不要伤害她,永远不要再带她到这个痛苦的地方来!”漆黑冰冷的夜空里,一句带着淡淡忧伤和不舍的话语从南面的云海里传来。
余呈曜看着鬼火消失的方向,他愣住了。这句话是鬼火留给他的?这句话代表了社么?鬼火和小月又是什么关系?
一切都是迷,一个关系到小月不堪回首的迷!
也许小月的心中有答案,但她却不想去记起这个答案,因为这是她深埋心里不愿意去揭开的伤疤。
“阿曜,你怎么了?”梦呓般的柔弱声音从怀中传来,一双柔软的手捂在了余呈曜的脸上。
带着一股温热,那滑腻的娟秀的玉指缓缓抚摸着余呈曜的眼角。
“怎么突然间就哭了?”小月睁开朦胧的睡眼,她的眼角依旧含泪。
水汪汪的双眼中满含着悲伤、自责、不舍、无奈。这是她的心事,却让余呈曜也莫名其妙的伤心,也许他只是太心疼怀中的玉人。
“我会用生命去守护你,直到我死去的那一天!”余呈曜直视着小月,坚定的说出了这句在小月听来有些莫名其妙的话语。
小月噗哧一声笑了起来:“怎么突然和我说这些?你的心意,我早就知道,我知道你会永远爱我!”
“对了,我刚才是不是做梦了?我好像大哭了一场,我梦见我妈妈了!”小月轻声说道,她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害怕的神色,反手抱紧了余呈曜把头深深的迈进余呈曜的怀中。
“那只是一场梦,以后你的生活里只会有甜美,再也不会有悲伤!”余呈曜轻轻抚摸小月的发丝,每抚摸一次,他就会想到那张脸上那行泪珠。他的心也因此而被深深的刺痛,紧紧的揪在一起。
他已经知道了井里的那个人是谁,他也似乎猜到了在过去,这口井里发生了什么。
如果小月的妈妈是死在小月的手中,那她还真的无法去面对这场浩劫,这种痛永远的成为她心里那块不愿解开的疤痕。
“阿曜,我不喜欢这里,带我走好不好?”小月低声呢喃,语气中充满了委屈。
余呈曜默然点头,准备下山。
“想走?”突兀的一阵尖锐的哨音传来,声音依旧来自那口井。
那尖锐的声音,像是撕心裂肺的哀鸣。光是闻声,就能想象到说话人那张狰狞的面孔。
余呈曜大惊失色,回头看去。只见井口青光闪烁,光影之中一颗人头悬浮在井口。
那双血红的眼睛,那苍白的面庞,那紫黑色的嘴唇。那是小月妈妈的头,湿漉漉的头发上流淌的不是水。而是鲜红的血珠,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弥漫了整个山顶。
余呈曜惊慌失措,抱着小月仓惶后退。
小月似乎也感觉到了危险,从余呈曜的怀中探头回望。当她看到那个悬浮在井口的人头是,她尖叫了起来。
随着她的高声尖叫,那张苍白的脸渐渐变得狰狞。
“还想跑?你觉得你还能跑到哪里去?”这句话出自那个人头,她的话语和她的面容一样的狰狞。
森冷的井口发出了噼噼啪啪的声音,似乎是一只一只骨手在井壁上攀爬。
咯嗒咯哒的响声接憧而至,骨头跳出了井口。余呈曜眼睁睁的看着一块块白骨在空中自动连接到了一起,最终连接成了一副没有头颅的人骨架子。
小月母亲的那个头颅飞到了那个骨架子上,啪的一声脆响。人头彻底和骨架子连接在了一起,紧接着密密麻麻的咯哒声传来。
让人不由一阵阵毛骨悚然,头皮发麻,后背冷汗潺潺而流。
余呈曜掏出了六魂幡,他准备用六魂幡去击打人骨架子。
就在他准备出手的时候,小月却忽然抱住了他的双手,她眼角含泪无助的摇头。
“她是我妈妈,不要伤害她!”小月哭着祈求余呈曜,余呈曜沉默不语,脸上的表情非常矛盾。
他想要保护小月,却又不想违逆小月的心意。
此刻金蛇蛊在余呈曜的身上钻了出来,它变成精灵漂浮在半空中。浑身金灿灿的光传递给余呈曜一丝温暖,也让小月镇静了下来。
“快带她走,这东西是找她的!她要是不走,她的命就只能到今天了!”金蛇蛊说得非常匆忙,非常焦急。
它一边说,一边伸出双手去推余呈曜。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余呈曜吃惊不已,金蛇蛊的紧张,让余呈曜的心更加不安。
“飞头血咒,已经失传了上百年的邪术了,快走吧,我断后!”金蛇蛊焦急的喊着,那人头却在此时已经驾驭着那副枯骨身子走到了金蛇蛊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