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老奴失察,原想着这丫头乖巧伶俐,没曾想竟是老奴看走了眼,惹得县主不快是老奴的罪过!”管事嬷嬷说着,竟要跪下来请罪。
嘉仪县主就摆了摆手,不耐烦的喊了声:“得了!”她说着,径直往内厢走进去,见身后没有人跟进来,恼意又涌上来,厉声喊道:“都是死人么,还不快进来伺候本县主更衣,还有,把我的白玉珍珠膏取来......”
管事嬷嬷急忙迎了声是,一面拧着地上的小丫头起身,小声骂了句没用,把她赶出院外后,又急忙忙进去伺候。
......
天色已经全黑,别院屋檐下的灯笼,像是浮动的明珠,点缀着寂寥冗长的黑夜。
别院的后跨院那里,两名身穿黑色修身袍服的男子如雕像般岿然不动地守在一处厢房门外。
夜色暗柔而朦胧,厢房内赵仪宾的声音渐渐变得低哑下去。
两个看守的护卫都没有在意,毕竟已经反复喊了大半天了,这会儿声嘶力竭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昏昏的灯光透过窗棂照进屋里,似柔软的纱披在赵仪宾蜷缩成一团的身子上。
他的面容被凌乱的墨发所掩盖,只有一双交织着迷蒙和狡黠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被光影投射而显得斑驳的墙面。
有个声音不停地在他耳边盘旋着,带着嘲笑、指责、还有失望。
他说:“把主导权交给我吧,只有我才能让你变得强大,只有我,才能替你做任何你所不敢做的事情......”
“是谁,你到底是谁?”
赵仪宾挪着身子翻转过来,他环顾四周,试图找出那个隐在暗处说话的人。
“你在找什么?”他说道:“我就是你,是你强大的另一面。”
赵仪宾打了一个哆嗦,伸手揪住了自己的头发。
他感觉头疼欲裂。
他是他自己,怎么会是别人?
那个人,究竟在说些什么?
“你胡说......”他喊道。
“傻瓜,这个世上,只有我不会欺骗你、更不会伤害你!只要你听我的,我一定叫那些给你难堪的人付出代价!”耳边的声音陡然变得狠厉起来,咬牙切齿道:“包括那个开始当你是宠物,现在当你是废物的贱人.....”
赵仪宾只觉得耳边一阵嗡嗡炸响,他好似意识到了什么,可没有来得及质问,便被强而有力的第二意识压制下去。
他睁大的眼睛有片刻的凝滞,而后,他的眼底慢慢褪去了所有的惊恐和茫然,只剩下渗人的冷厉。
他的第二人格出现了!
赵仪宾缓缓从木榻上坐起来,抬手将盖在脸上的墨发往两边抹开,露线条干净轮廓刚毅的面容。
“就算要死,你也不该这么窝囊的死去。”他唇角勾起,露出一排森森白牙:“我会替你惩罚他们!”
房间的楠木门吱呀一声开启了,挂在门拔上的锁如同摆设一般,咚一声掉在地上。
房外守着的两名护卫同时回头。
他们依稀只看到一团白影从眼前飞快的闪过,下一秒便听到自己脖子发出咔嚓一声脆响,人跟着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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