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在对比了前后两个猜测后,发现这个结论更具有可信性和真实性。
萧景泰沉吟不语,晨曦这个猜测跟他最开始的想法不谋而合,这也是他为何在第一时间就命暗卫去调查当年为杜氏接生的产婆是何人的原因。
见萧景泰半晌不说话,晨曦就有些着急的用手肘捅了捅他,撅嘴说道:“郎君到底有没有在听啊?”
“当然!”萧景泰回过神来,看着她撒娇的模样。心里又是一甜。
灯光下的小女人肤白胜雪,眉眼澄净。可那皱起的黛眉和嘟得高高的小嘴,却毫不掩饰她此刻的不高兴。
晨曦的确有种被忽视的不满,她觉得自己说了老天,而萧大侍郎却在走神,敢情刚刚都是对牛弹琴了......
瞧出晨曦的不高兴,萧景泰却笑出声来,解释道:“我刚刚走神是因为你的第二个猜测,跟我此前的观点不谋而合。”
“哦?郎君之前也是这么想的?”晨曦盯着他问道,心想自己还真是在堂堂刑部鬼见愁面前班门弄斧了......
“嗯,是而我才会让人去调查当年负责接生的产婆,只可惜人两年前就去世了!”萧景泰慢条斯理的说道。
晨曦哦了一声,想了想说道:“一般人家生产只会请一个产婆,但安庆伯府不是一般百姓,再说不是听人说女人生产就是在鬼门关走一圈么?安庆伯府一定不止请一个人,再说还有太医吧?太医院难道没有当年的存档?”
“这个我已经有命人暗中调查了,只不过现在余氏的案子已经结案,不能大张旗鼓的查有关安庆伯府的事情,只能背地里慢慢渗透,以免打草惊蛇。”萧景泰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口,神色淡漠的望向窗外。
晨曦嘴角抽了抽,她能想到的事情,萧景泰都早一步安排部署妥当了,这案子跟她说了也等于没说啊!
难为刚刚自己还表现出一副摩拳擦掌的模样,真是丢人了......
晨曦垂下脑袋,心想着自己还能帮上什么忙?
萧景泰只是想借着案子缓和自己跟晨曦之间的关系,再者真假荆世男的这个案子错综复杂,哪里是一时半会儿能弄得明白的?
见晨曦低头不语,心想自己刚刚太过于着急了,倒是巴巴将已经安排好的事情都交代出来,反而让她失去了探讨的兴趣,一时又有些懊恼!
“听荆慕欢所言,余氏是自从去年荆世男与北蛮一战胜利归来后发现的异样,而这一次北蛮再次来犯,假荆世男胆敢主动请缨出征迎战,说明他对此次战役很有把握,这也间接给我们一个重要的提示!”萧景泰话说道这儿,便停了下来,眸光湛湛看着对面的晨曦。
晨曦抬起黑葡萄般惑人的眸子,笑道:“那也就是说假的荆世男是在去年真荆世男出征的途中动的手,而与北蛮打的那一场胜利之战,是假的荆世男打的。”
萧景泰含笑点头。
“一个人的作战策略和兵法都有他鲜明的个人特色,咱们或许可以从这一点儿入手!”晨曦眼睛亮亮的说道。
“你说的对!”萧景泰显然是在给晨曦放水,可神情却一脸的正色,让人瞧不出来。
但是晨曦是多么聪明的一个人啊,早瞧出来了,却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好玩,心想你就装吧,看你装到什么时候?!
“还有真的那个荆世男,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然就算到时候咱们把真相挑出来了,也没有人会相信!”晨曦说道。
“有了一个调查的方向,这个案子再难,我也必会全力以赴,关于真荆世男的搜查,长英他们也不会松懈的,放心!”萧景泰英俊的容颜神色淡淡。
我放什么心?晨曦托着腮腹诽一句。
案子的事情目前还没有更多的证据,所以也只能探讨到这里,没有了话题,堂屋内的气氛就明显淡了下来。
晨曦用手指卷着垂在肩上的发丝玩,而萧景泰则安静的坐着,呆呆的看着她。
就在晨曦觉得对面看着自己的目光越来越灼热的时候,萧景泰开口了,声音低沉,却又充满了磁性。
“晨曦,我为自己此前对你做的事情所带来的伤害,表示真挚的歉意,请你原谅!”
晨曦慢慢抬起头来看他,她能感受到他的真诚,也能感受到他的情意,只是道歉她能接受,而感情,却是她所承受不起的。
“婢子忘记了!”
她这么说,是表示不在意么?
因为不在意,所以压根儿没有放在心上......
萧景泰心里很难受,可内心深处却是不相信晨曦心里没有自己。
他没有急着跟晨曦再次表明自己的爱意和决心,他担心自己的急进,会把她推得更远。
看着萧景泰的小心翼翼,晨曦心底有说不出来的滋味。
可她真的不能,她真的不能......
“姑母那天跟你说的话,我代她向你道歉!”萧景泰凝着晨曦,神情极为专注的说道:“那天我就跟你说过,任何人说的话,都不能代替我自己的想法,你明白么?”
“婢子明白。”晨曦点头道:“天色不早了,郎君明日还要早起上朝,歇了吧,婢子去给郎君铺床!”
她说完,站起来,迈步走向堂屋门口,颇有些担心萧景泰再说出其他话而落荒而逃的意味。
然而就在她要跨出门槛的时候,萧景泰低声如水的嗓音还是飘到了她的耳朵里:“一生一世一双人,忠诚于彼此,这是我对日后婚姻的承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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