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那在下就无需再献丑了!”他笑道。
“南宫公子谦逊了!”萧景泰拱手作了一揖。心里对自己的出尔反尔,委实感到抱歉。
待送走了南宫宇,崔荣绍这才拉下脸来,盯着萧景泰看的眼神好似在说着:“你欠我一个解释!”
萧景泰却是累了,身心上的疲累让他不想再多说一句话。
“荣绍,我倦得厉害,这件事咱们稍候再说好么?”
崔荣绍看他面色委实不好,再者,二十多年的表兄弟,他们对彼此的脾性十分熟悉,崔荣绍知道再逼问下去,也不会得到想要的结果,便没有勉强他,只低声嘱咐道:“你午膳不是还没有吃么?先把肚子填饱了再去休息!”
“知道了!”萧景泰抬眸看他,淡淡微笑道。
风毓昨日与张氏上萧府探望萧景泰,可惜的是并未能如愿见到他。
一想到守在他榻旁照顾他的人是晨曦而不是自己,风毓就按捺不住心中的嫉妒。
昨日从萧府回来后,她的心情就一直不是很好,夜里叶敖东想要与她亲热,她也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
叶敖东虽然欲求没有得到满足,但细想自己与风毓成亲这段时日以来,自己的确是索求频繁,倒也能理解风毓的感受了。这男人与女人的体质存在着差异,她大略是有些吃不消了吧?
翌日叶敖东早早就上朝去了,风毓一宿没睡好,等到天明时分才迷迷糊糊眯过去,待醒来的时候,已经快晌午了。
她慌里慌张的坐起身子来,挑开幔帐,喊了春荷进来伺候洗漱。
“怎么不叫醒我?”风毓沉着脸问道。
春荷笑嘻嘻的回道:“是大人交代了婢子不许叫娘子的。”
春荷说完,还偷偷看了风毓一眼,正巧风毓也抬眸望向镜中倒影,恰好与春荷的视线撞到一块儿。
莫名的,风毓觉得双颊一红。
这死丫头胡思乱想什么呢?
难不成她们以为自己是因为那啥才起晚了?
风毓咬了咬下唇,这种事也不好跟个下人解释,不然,真是越描越黑了!
起得晚,只能是早膳和午膳一并用了。
要说叶敖东待风毓,那还真心是不错的。自打风毓嫁过来之后,叶敖东便亲自为风毓写了一份菜单,都是从张氏那儿得知的风毓平素喜欢吃的菜式。
菜单每日所提供的膳食皆不同,绝不会让人吃腻味。叶敖东愿意在细节上为她如此费功夫,也足见他对风毓的真心实意。
风毓对此理所当然的受用了。
她用罢,刚命人将碗盏撤下去一会儿,叶敖东就回来了。
“夫君今日倒是早!”风毓抬起头来微笑道。
叶敖东道是,在软榻上坐下来,说道:“早上衙署公务不多,便与一众同僚探望萧景泰去了,他的面色还真是差极,虽然不清楚他究竟得了什么病,但肯定不会是小病就是了!”
风毓听罢,心情陡然低沉了下来。
与风毓低落的心情形成鲜明反差的自然是叶敖东的雀跃了。
萧景泰此前在刑部处处压他一筹,有他在刑部一天,自己就难以往上冒头。这不,萧景泰才休假一天时间,刑部那些小的,有什么事儿都得小心翼翼地来请教自己,这让叶敖东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存在感和满足感。
这种美妙的感觉让他好似踩在云端,浑身上下充满了干劲和精力。
所以说以前不是他的能力不行,而是大家都将注意力放在了萧景泰身上,从而忽视了他,让他备受冷待!只要刑部没有萧景泰,便是他叶敖东的春天,所以,从私心上讲,他巴不得萧景泰病重呢!
说起来,今日下午得到了另外一个消息,也算是好消息。
这有句古话叫什么来着?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这萧景泰前些日子不是正春风得意着么?陛下亲自下旨赐婚啊,多么无上的荣光?
可没过几天,就说病重了,就连他的那个小心肝未婚妻晨曦,也跟他一样,像是被传染了似的,突然在监察司衙署内发病了,听说情况十分吓人。
这还真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呐!
听叶敖东话说一半便兀自在那儿傻笑,风毓急了,忙追问道:“夫君倒是把话说全了啊!”
“是那个见不得毓儿你好的晨曦出了事,今天在监察司衙门内旧病复发了,黄主司看在萧景泰的面上,请了个老大夫给她看,后来那老大夫说那女人脉象异于常人,病怕是不好治呢!”叶敖东含笑说道。
风毓眨了眨眼。
晨曦旧病复发?
此前可没有听说过她身怀什么旧疾啊。
不过叶敖东能得到消息,看来这事儿应该不假,晨曦是外星人,脉象异于常人那是肯定的。老大夫既然能瞧出来她的脉象,那还有没有可能瞧出来她到底是因何发病的呢?
为了了解更多关于晨曦病发的过程,风毓待叶敖东下榻午睡后,便招来了此前四个暗中跟踪过晨曦的护卫,命他们去细查晨曦病发前后的细节。
风毓自打知道晨曦是外星人之后,就一直在寻找她的弱点,此次她病发得如此及时,风毓怎可能再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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