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她……”
范呈的话还未说完,就感受到两道杀人光芒射来,讪讪闭上了嘴巴,低头自顾地喝着杯中茶水
玉脂国的皇帝仰头长笑,畅快淋漓朗声说道:“哈哈哈,能有这样的气魄,想必你自称是蛊女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栀婵早就猜到是这样的结果,挺直了腰杆,玉指一点,指向范呈道:“他不是不相信我的话?”
“我,我……”
范呈很是无奈,想解释可是话都还没有机会说出口,便被玉脂国皇帝和栀婵狠厉的眼神盯着,又再次只好喝着不知道什么味道的茶水
栀婵不等玉脂国皇帝说话,先发难道:“如果他相信,还能够将我关在大牢里面可怜滴天天对着冰冷的牢笼,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还有,我的包裹在被抓的时候也被没收了,如果是相信我的话,怎么不见他们把包裹还给我?”
不是有句话叫做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而栀婵现在正在身体力行这句自古留下来地谚语
玉脂国皇帝微眯的双目里阴寒神光盯上满头大汗不敢说话的神武将军范呈,然后再转回来看着栀婵,道:“姑娘,你觉得如果当你是奸细的话,你还能够这样好生地在牢房里住这么消停吗?对待奸细是什么样的酷刑难道姑娘没有耳闻过?”
玉脂国皇帝说的语重心长,怎么感觉好像是在帮着范呈说好话?
嘴巴动了动,栀婵正想反驳,又被大掌一挥,示意等候
玉脂国皇帝继续说道:“还有,你觉得以我们对你的不熟悉,能够轻易就信了你的话,将你奉若上宾?”
听到这句,栀婵突然来了火气,怒道:“谁说要你们将我当做上宾了,我只不过是要进城而已,你们不分青红皂白一定要把我当做是奸细,还不给我证明身份的机会……”
栀婵正愤愤不平地说着,又被玉脂国皇帝笑声打断
皇帝道:“朕的呈侄儿也没做错什么,当时他们得知你包裹里面还有另外的东西,那些药草配制起来就算不是蛊毒,也是不可抵挡的毒物,呈儿岂能让可耘州整个城池里面的黎民百姓担此风险?”
“这么说就是你们即便同时看见了我的蛊女令,也还是要怀疑我的身份?”
栀婵嘴角抽搐了一下之后,继续说道:“也许我可能是个偷了蛊女令来冒充的人?”
说完之后冷冷看着大厅里面脸色瞬间变换的两个人,手上只有一人份量的傀儡蛊,看来是要直接用在老皇帝身上了
眼神里说不出的情愫游离了一下,神武将军范呈终于开口,道:“蛊女栀婵,本将军并非有意冒犯不过为了我可耘州黎民的安全,当时自然是安全为主,只好将所有有一点嫌疑的人都给……”
说着,范呈给栀婵弯腰行了一礼,以示歉意
玉脂国皇帝见此,凝重的表情再次化开,微微颔首,道:“呈儿是为百姓着想,纵然是冒犯了蛊女,也是无奈,还请蛊女宽厚,不问咎责”
栀婵正听着范呈的辩解,却又听这个老皇帝像是说客一样,很是奇怪,便无意一问道:“栀婵奇怪,怎么皇帝也会包庇自己皇亲吗?错了就是错了,还不愿意承担?”
范呈稍作思量,抱歉说道:“这些确实是本将军之责,不过在这期间,我们已经查明了蛊女身份,而且南国也确实是有颁发过蛊女令牌,是本将军寡闻了”
好看的眉头稍稍扬起,栀婵冲着神武将军范呈和玉脂国皇帝撇撇嘴巴,道:“那现在神武将军做何打算?”
大厅里面的气氛再次凝重,缓了缓,玉脂国皇帝说道:“蛊女本是我们整个的蛊女,可是既然在玉脂国受了委屈,我们自然是要赔不是的……”
“怎么个赔不是的法子?”
栀婵蹙眉,好奇问道
玉脂国皇帝故意咳嗽一声,拖沓一会之后才继续说道:“所以呈儿向朕建议,说希望可以许给蛊女祭司一职,并请收下我玉脂国的蛊女令牌”
栀婵忙不迭的摇头,连忙摆手,皱眉说道:“蛊女令我不会拒绝,但是这祭司一职,我是万万不能够胜任的”
栀婵心里莫名地感觉到这个祭司一职一定是有蹊跷,否则为何只为了要赔个罪,这皇帝就愿意将栀婵提升到祭司的职位?女子做祭祀,还是从未有过先例的
玉脂国皇帝微一叹息,满含惋惜地说道:“既然蛊女不愿意接受我们玉脂国祭司一职,朕也不勉强,只是希望蛊女好好考虑一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