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走到分叉路口时,奴夜青吓了一跳。
一个十*岁的少年,一袭白衣血迹斑斑的黏在身上,凌乱的头发像鸡窝似得,单薄的身子从琵琶骨上穿过两条手指粗壮的勾魂索,稍一动身体与铁链接口处喷涌出黑色血液。
他跌坐在地,棱角分明的脸上剑眉星目,眉宇间淡淡的忧伤,让人生悲,漆黑的眸子迷惑加吃惊的看着愣在一旁面如死灰的奴夜青。
“快走,看什么看?”两个禁卫用兵器对着他,四个禁卫人手拽着勾魂索,强行拉走。
奴夜青站在原地,盯着颠颠撞撞的身影,那人回过头看向她的双眼,感到莫名的熟悉。
阳光明媚,春风和煦,桃花翩翩,真是人间仙境,回想炼狱山雪花纷纷,监牢内天寒地冻,不由得为紫莲担心,也下定决心赶紧将千山令送到救出紫莲。
独步游走在莫垣道,赏花赏水赏风景好不惬意,突然远处一席紫衣女子为首,四五个衣着各色的妙龄女子,腾飞而来,五鬼闹判,冷讽热嘲一番。
“吆,这不是丑女吗?怎么还没死,又来讨青龙鞭吃啊。”为首的紫衣女子爹里爹气,嘲笑奴夜青,其他女子迎合,个个笑的前俯后仰。
上世奴夜青何时受过别人的嘲笑戏弄,作为京城美女之首现如今还被叫作丑女,更是瞋目切齿。想到阿奴以前受到的种种侮辱,她更是气愤。
她双眼通红,双手叉腰,蹲了一个扎实的马步,自从奴家十几口人冤死,她一直压抑着自己,今日就借着她们几个,将心里所有的痛苦全部发泄出来。
“玲珑姐,你看她好滑稽哦,这是要蹲马步练功吗?还是不服气想跟我们打架呢?”红衣女子说道。
“就她那点小本事只怕是现在练功已经迟了十万八千里了,永远都只会是又丑又无能的废物罢了。”玲珑一副厌恶,像奴夜青弄脏了她的衣裙似的往后退了一步。
“魔尊也真是,这种废物怎么不送往炼狱宫去,还让她活到现在,这是污染空气。”红衣女子说道,除了玲珑外其他两位女子点了点头应声道。
“说够了没有,说够了就轮我说了。”奴夜青大声喊道,惊得四人舆论哗然。
“说我丑,你们比我还丑,你看你一身紫衣就像那爽打的茄子,只适合被扔被践踏,没人愿意吃你,香肠嘴涂得跟什么似得,知道的说你涂了唇脂,不知道的还以为偷吃了老鼠,想想都恶心,别有点法力就到处张扬,虚伪。”奴夜青指着玲珑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骂道,让玲珑张口结舌差点晕过去。
“你,比她更让我恶心,趋炎附势,每天跟在别人屁股后面装腔作势,不就是魔族后厨里法力稍微高点的洗碗工吗?浑身的油腻味,让人想吐,还不知廉耻的说魔尊,你怕连魔尊啥样都没见过吧。”红衣女子被说中浑身油腻,彻底晕过去。
“还有你们两个,我都不屑说你们,还是直接撞死到桃花树上,或者沾沾魔尊的贵气,投泗水自尽去吧。”
说完收功,淑女的站在一边,感觉气结的心情顿时明亮了好多,微微欠身:“各位姐姐,献丑了。”
玲珑从没有受到此等侮辱,没想到一直任她欺负的阿奴竟然说她最喜欢的衣服和唇脂难看,这些都是师父从人间带来送给她的,愤怒之余手里一团紫气越来越浓,说时迟那时快一个掌风击向奴夜青。
奴夜青来不及躲过,吃了一掌,顿时感觉身子像脱离了树枝的落叶,轻盈摇曳。隐隐呼呼听惊恐的声音:“阿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