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九娘觉得特别不好。
不是说这位前辈很多年没下山了吗?神保俱乐部还标注他是第一次下山啊!他应该不了解山下的事情啊?为什么这位前辈掐着她的脖子来到了养猪场啊啊啊啊!!!
更让香九娘崩溃的是,水慕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就站在养猪场的屠宰室旁边,看着旁边那散发着浓郁杀气的铡刀,再看看水慕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香九娘几乎要爆粗口了。
水慕指着旁边的铡刀:“我问,你答,敢耍花样,我就把你变成猪当肉猪送进农贸市场,扒了毛做大衣穿。”
香九娘还想挣扎一下:“你就不怕华季知道吗?”
水慕平静的道:“他不会知道的。”
他突然弯腰,靠近香九娘:“海里有很多有趣的东西,我活的太久,大部分都不记得了,但是……偏巧最近我重新整理脑子,激活了全部神经,想起了不少好东西,也许我该拿一点上岸。”
香九娘心底升起一股凉气,识时务者为俊杰,她立刻改了口气:“……前辈,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老是盯着我六哥,我之前没说谎,我这次来的确和家里有点关系,爷爷知道了华季最近有危险,就让我过来看看……”
水慕一愣,有危险?小狐狸只说最近在忙着弄纪录片,还是从他脑子里弄出的创始之初的景象,这有什么可危险的?
于是他危险的看着香九娘:“你胡说。”
香九娘要哭出来了:“是真的,六哥弄的那个纪录片引发了整个非人圈大震动,据说那是从一位开天辟地就存在的前辈那里得到的记忆,之前某地区不是连续两次地震吗?就是因为道门和山上的妖怪都提前看过了,他们看完后桎梏了n年的境界松动,一个个纷纷开始渡劫,死了几个,活下来的存在们修为与境界全都又上了一个台阶!”
香九娘说着说着就发现水慕的表情变了,她心中长出一口气,更加小心话语措辞,此刻之前她想让华季抽身的念头早已不翼而飞,有这样一位前辈做靠山,将来华季在国内横着走都没问题,她香九娘好歹也是同族,此刻帮华季一把,也许将来还能狐假虎威一番?
香九娘胆怯了不过三秒就又开始抖起来了。
“正因为如此,当六哥的片子要上映时,首映式一票难求,当然妖怪嘛,求票什么的是人类的规则,更多的妖怪都暗搓搓的打算到时候直接找六哥要拷贝,六哥虽然也小有名气,可他到底不过是只才活了二百多年的妖怪,更何况他走的是灵修,和其他青丘狐不同。”
水慕下意识的问道:“有何区别?”不都是狐狸吗?
香九娘咯咯笑了起来,她微微动了动,果然水慕放松了手劲,香九娘趁机变回了原型,她跌坐在地,尽管旁边就是铡刀,却依旧不掩媚色,凌乱的衣衫和旁边冰冷的刀锋产生鲜明的对比,她面色苍白,两颊却又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大大的眼睛幽怨的盯着水慕,仿佛在埋怨他竟对她下如此辣手,当真狠心。
她的声音妖妖娆娆,像是天魔勾魂,丝丝缕缕,缠缠绵绵。
“那前辈您看……”她拉长了语调:“我美吗?”
水慕细细打量香九娘,半响才道:“……不好看。”
顿了顿他补充道:“毛色没有小狐狸的鲜亮,血里的气息浑浊,肉里蕴藏的生机没有小狐狸多,和小狐狸一比,像是团垃圾。”
香九娘:“…………………………”
看着香九娘,水慕条件反射的想起那天给小狐狸抹药时看到的景象,小狐狸的毛色是火红火红的,毛尖还带着点点金色,他有三条蓬松的大尾巴,摸上去软软的,但如果小狐狸一生气,整个大尾巴都炸开,看上去软软的尾毛就像钢针一样扎手,小狐狸肚子上的细绒毛是淡白色,上面泛着点点牙色,非常好看,抱着特别舒服。
而且小狐狸全身都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清凉之气,就好像超高温度的岩浆降低了无数倍,视觉反差和酸爽真是一言难尽呀~
香九娘彻底无语了,她搞清楚了一件事,水慕的审美观……很奇葩。
她索性直接问了:“那你既然觉得六哥好,你想和他交/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