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是一件沉重的事情，但是死了未必就能轻松。

巧儿极力想要睁开眼睛，嘴角在抽动，却发现一切竟是那么困难。

一波接一波的神元攻击依旧不停地落在萧南身上，萧南会痛，会受伤，但是自始至终都沒有喊出一声，只是一个劲地用生生造化诀将体内神元输送给巧儿，企图能够挽留巧儿的生命。

“停，”一生轻咤响了起來，却是芊如雪再也看不下去了。

虽然她很气恼萧南欺骗她欺骗到现在，也对萧南充满敌意，但是巧儿毕竟是他的贴身丫鬟，从小就和她一起长大的人，如今巧儿为萧南挡了一下，要是还攻击萧南，那就有些不厚道了。

白衣剑宗众人听了芊如雪的话都停了下來，不再攻击萧南，只是站在一边观看着，唯有赵玄真看了芊如雪一眼，双眼狠厉一闪而逝。

天啸神宗众人也都停了下來，不少人满是警惕地看着白衣剑宗门人，似乎搞不明白白衣剑宗众人为何停下，害怕白衣剑宗门人会对他们突然下手。

沒有了众人的攻击，萧南就可以全心全意救治巧儿，只是巧儿伤得很重，根本就不是人力可以挽救的，哪怕他们是自称神的一些人，依旧无力回天。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将神元输送给巧儿，努力留住巧儿的生机，哪怕只是几秒钟的事情，虽然这是一件很傻的事情，但是此刻的他根本就不会去想其他的许多。

好半天，巧儿终于缓缓睁开眼睛，只是那眼神还是有些涣散，显得很是勉强，显然这已经是回光返照。

“大牛哥，别，让我走吧。”她有气无力地说道。

“不行，我不要你走，”萧南慌了，“你怎么那么傻。你就不应该为我挡你知道么。”

巧儿抿了抿嘴，好一会儿才说道：“这是我自愿的，大牛哥你别伤心。”

萧南愣了一下，心中说不出的滋味，他从來就沒有喜欢过巧儿，却怎么都想不到巧儿会是一个愿意主动为他牺牲性命的人。

以前从來沒有想过这样的问題，但是生命之轻是他难以承受的。巧儿为他而死，他又能给巧儿什么。

巧儿目光深沉，在这即将魂断之际，她的眼中只有萧南，她的世界里面也只有萧南一个人。

“大牛哥。”她又叫了一声，似乎这称呼很亲切，让她冰冷的身心感到一丝温暖。

“我......”萧南有些歉意，“对不起，巧儿，我叫萧南，不叫张大牛，我早就应该告诉你的，我的记忆也在很早之前就恢复了。”

“不重要了。”巧儿缓缓说道，“你就是我的大牛哥，我就喜欢这样叫你，如果有來生，我还是会这么叫你。”

“不，巧儿你坚持住，我是不会让你死的，”萧南加大神元输出，换來的却是巧儿痛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