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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卫国蔑视地盯着张明,嘲讽笑道:“想不到名振大江南北的丐帮却干着如此勾当,堂堂的丐帮帮主却原来是海盗头子,如此不齿,如此不齿!哈哈哈哈!”
“噢——,原来是你小子,怪不得我看着面熟。”丐侠张明豁然想起,当年在龙城青龙寺群英会时和裴卫国有一面之缘,他腾地站了起来,快步来到裴卫国身前,急问道,“裴贤侄,你咋在船上?到底出了啥事情?快说快说。”
银碗长老欧阳兴平道:“跟他还罗嗦啥呢!帮主,把这两个小鬼剖腹挖心算了,为那么多弟兄报仇雪恨!”
这时张亮急步过来,当他看清两个俘囚时,满脸的横肉急抖起来,绿豆眼瞬时放出凶光,他指着俘囚对张明道:“哥,你可捕条大鱼了,这个小娘们就是鲜卑大燕公主慕容燕;这个小子就是他的姘头裴卫国!”
那边裴卫国也认出了对方:“好你个狗贼,狗汉奸!什么丐帮,竟然也是鲜卑人的走狗!”他悲愤至极,长叹口气,“天灭我大汉啊,——张明,你如是条好汉,还有点良心,就赶紧把小爷杀了,万不能交给他,给鲜卑人做‘皮草尸观’!”
“我全明白了。”丐侠张明背着手,快步在张亮、裴卫国等三人面前度来度去,时儿盯盯这个,时儿看看那个。
张亮面上的横肉已经僵住,绿豆小眼眨巴眨巴地直看着哥哥张明,结结巴巴地道:“哥,我我我……”
张明突然止步,战抖着手指着弟弟张亮,愤怜交集,颤音说道:“你,你你你,就是杀害法正大师的那个假法正,现在蓄起发来,我险些认不出你了;你,卖祖求荣,投靠鲜卑狗,杀害多少英雄豪杰!你,罪该万死,死有余辜!我,张明没有你这样的兄弟,我们老张家,没有你这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无耻子孙!来人,捆起来处以极刑。”
“我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我确实不是好人。哥,你可知道我六岁就成流浪儿,白天乞讨,晚上睡柴堆、猪圈,随处是家,往往几天没吃没渴的,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给人提过马桶,装过水烟,谁都能欺侮,谁都敢欺负;这些你知道吗?记得有一回,我要饭要到一家富人门口,他家的少爷不但不怜悯,还放恶狗咬我,我一气之下偷了包老鼠药,药死恶狗,把那少爷活活给咬死了,吃他的肉、喝他的血。”说到这儿,张亮似乎感到吃人的香味余存,只见他添了添嘴唇,眼睛充瞒绿光,继续说,“这些你知道吗?我要当官,做有钱人,有什么不对!”
“你你你你,”张明手指颤抖,一拂长袖,“还不拉出去。”
“帮主!”银碗长老和几个铜碗长老同时焦虑地道。
“法不容情,不要多说。”
“那姓裴的小子呢?”
“一同砍了,他父亲被人害得生死不明,他竟然还要娶鲜卑妖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张明斩钉截铁地道。
法场设在逍遥山项一块平地上,背靠悬崖,下面的海水“哗哗”地击打着山壁声,隐隐传来。明媚的阳光晒照着,被捆在鬼头石桩上的张亮、裴卫国和慕容燕。
崖下不远处一块石壁后藏着俩人,正是“冀北双赛”胡偏左和胡偏右。只听胡偏右道:“哥,劫了法场?”
胡偏左一伸懒腰,长长地打了个呵欠,才道:“不急,午时三刻还设到哩。今天的天气暖和得很,正好睡上一觉。听到断头炮响再动手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