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四人交换了眼神,然后不约而同地点头同意原金海的话。原金海见大家都无异议,便道:“诸位都没意见便好。财宝动人心,在寻宝前,不如大家定个共心契,在寻找乾坤袋,划分宝物,离开此地前,不得对彼此出手。可好?”
其余四人均微微颔首。
言清这个在一旁偷听的也点头,心下暗道:“原来散修结队出门寻宝之前,都要先定契约。这样也好,免得中途有人翻脸不认人狠下杀手。只不过,共心契又是什么契约?我得瞧清楚他们是如何施定的。”
“如此,请各位分出自己的一缕元神,”原金海先分出自己的一缕元神,然后他见其余四人纷纷抽出元神,立即默念口诀,双手也不忘施加看似简单实则精妙无比的手诀,不过喝一口水的时间,共心契已签订好,“契成!”
言清的眼睛藏在槐树叶后,将这原金海的手势配合她听到的口诀一同牢记在心。都怪她从前太过依赖善仁,太听他的话,过去那一百五十多年,几乎都被他圈养在仙羽门的凝萃峰,一心修炼。现今思来,那不就是灵禽过的日子吗。也亏她那么傻,善仁说什么她听什么,一点都不曾怀疑自己的修炼有什么问题。
她也曾问过善仁,为何她走的路子和别的师兄妹不同,当时善仁是怎么回她的?似乎是“你天资优于他们,又有我这个师父护航,只需轻轻松松待在门派内修炼即可进阶。需要出门历练拼命的,都是资质有限,进阶困难甚至进阶无望的‘愚钝弟子’,与你这个天才不同”。
当时她听了还得意非常,觉得自己天资过人,不同凡响。真的是年幼无知又遇上渣师父误导,才害得她妄自尊大,目中无人。修士修炼本就逆天而行,需要经历无数困难,甚至生死之忧,才能勘破、稳固道心,增加生存和斗法经验,加固修为。如此,进阶虽慢,但更稳定,不会在结婴遇上心魔和瓶颈。
她就是前半生过得太顺利,被善仁喂丹药喂到结丹圆满,未经世事,导致迟迟不能突破结婴心魔和瓶颈。后来,她孤身出门历练的那五六年间,看到、经历的事多了,心胸开阔了,最终才能在生死存亡的边缘结婴成功。(扶川仙君:要不是老君我在七杀护宝大阵里给你留下机缘,就你这样的,再过个百十年也别想结婴。)
日后她进阶绝不能过分依赖丹药,丹药能不服便不服。她本就是万中无一的变异金灵根,不靠丹药,进阶也会快于他人。她至今犹记她在二十八岁以前,修炼几乎都不靠丹药,二十八岁筑基后,善仁才收她为亲传弟子,开始往她身上砸丹药培养她。
那哪是培养,分明是养废她。
言清一想到此处,恨不得将善仁生吞活剥。等等,那群人哪儿去了?她不过走神片刻,就不见了他们的踪影。之前,那个原金海说她的乾坤袋在结界内,他单凭己身无法打破结界,难道他真的在地底下见过昏睡中的她?趁周围无人,问问言阵。
言清用神识传音唤言阵出来,言阵飘到她身前时,她头又晕了晕。如今她元神过强,身体却只有练气期修为,容量过小,快装不下元神。只不过动用了两次神识传音,脑袋就像要炸开了似的,以后得少用元神,否则难保她的脑袋不会给她玩一出炸开血花的游戏。
“你叫我出来什么事啊?”言阵歪着小脑袋问言清,“不是说我不能出来给人看吗?”
“现在没人,”言清问言阵,“我在地底昏迷的那一年内,是不是有人来过?”
“嗯,”言阵惊讶地审视她,“你怎么知道?那时你不是没意识吗?”
“方才我听人提起的。那个,言阵啊,我一直没问过,你到底有多强?能对付四五个筑基期的修士吗?”
“筑基期有多强?跟原来的你一样吗?那没问题。我在七杀护宝大阵时,就附在你识海里了,你不是一直都不知道吗?还有,你和那个坏蛋打架,自爆元婴时,还不是我救的你,我虽然没那个坏蛋厉害,但肯定比你厉害。”期间,言阵一副“弱小的你居然敢怀疑强大的我的能力,简直是笑话”的不悦。
“你……”言清见言阵说完话,高昂着头,一副骄矜意满的小模样,恨不得敲死它,熊孩子嘴这么毒到底跟谁学的?(扶川仙君摸摸发痒的鼻尖淡定地表示:跟老君我学的。这种程度而已,还谈不上毒。)
深呼吸一口,言清和言阵商量:“现下我们俩手上都没灵石,我也没趁手的法器法宝,正好有一批人自己凑上来,想找我的乾坤袋发财,哼哼。不如,我们劫了他们,赚点路费。”
“什么是劫?”言阵问:“怎么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