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不是说自己和水凝烟熟到已经有肌肤之亲了吗?那为何本小姐如今站在你面前,你却认不得?”水凝烟凤眸微眯,冷嗤一声。
“什么,你你你……就是水凝烟?”男子闻言,惊得差点儿跳起来。在场之人也是一脸地难以置信。
“本小姐水凝烟,如假包换。”
男子这才仔细打量。眼前的女子虽然衣着朴素,但是高贵之气自然流露。那份气质并没有因为丫头的装束就此湮没。
男子立即大怒道:“好啊,水凝烟,敢情你装扮成一个丫头,就是为了故意骗耍本公子,简直岂有此理!”
何首和白芷走过去与水凝烟站到一起,何首恭敬道:“小姐,您真是冰雪聪明。一下子就揭穿了这个骗子的把戏。”
白芷怒视着男子,冷哼道:“你既然说和我们小姐相熟,可是你为何连她认不出?刚才你所说的全都是骗人的鬼话,实在可恶!”
“哼,本公子没有说谎,之所以没有认出来,还不是因为你们小姐每次与我相见时都戴着面纱。”
男子戴说得没错,水凝烟自湖心亭以后每次出门多数情况下都是以纱巾遮面。男子这两日见到的水凝烟也都是蒙着面纱的,所以等水凝烟摘掉了面纱,他却没有认出来。
“呵,简直天大的笑话,正如你之前所言,若是已经和我们小姐好到肌肤相亲的地步,又怎么会认不出她?你这骗子当所有人都是傻子吗?”何首双手叉腰,怒气滔天道。
此话一出,围观的众人也觉得何首说得有理。既然已经到了肌肤相亲的地步,又如何连对方的容貌都不知道?看来这个男子的确十分可疑。
白芷哂笑道:“既然你都说了和你相见的女子每次都蒙着面纱?那你又怎么能一口咬定就是我们小姐?”
留意到围观的百姓正窝火地瞪着自己时,男子吓得连忙争辩道:“各位,在下所言千真万确。我的手上还有当初水凝烟送给我的定情信物呢!”
说着,男子就从怀里取出一条白色丝帕。只见上面绘着一株清丽脱俗的水仙。旁边则用绿色丝线绣着一个“烟”字。在场之人瞬间又糊涂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水凝烟真的和这男子有染?
当何首和白芷看到男子手上的丝帕时,全都脸色微微发白。这条丝帕的确是她们小姐所有,但是已经丢了两日了。
“呵,这个丝帕的确是本小姐之物,不过早已经丢了。被你捡去也不足为奇,这说明不了什么。”看着水凝烟神色一贯的淡然不变,众人顿时觉得她所言十分有理。
“水凝烟,如果这些你都不承认,本公子还知道你的一个秘密,那就是你的左腿内侧有一朵梅花胎记,不知在下有没有说错?”
此话一出,司徒少恭神色巨变,面具下的眸子犹如发怒的野兽,怒火翻腾,戾气十足。这个该死的东西竟敢公然说出来他心上人的*。待会他必然要让这个男人死得好看!
“你好卑鄙!”何首和白芷一阵恼羞成怒。
她们伺候过小姐沐浴,所以知道这个男子说得没错。可是如此一来听到那些百姓的耳朵里必然要浮想联翩了。小姐的清白恐难保住了。
“呵,单凭一个胎记又能说明什么?若是你有心陷害我,自然会想尽一切办法辱没我的清白。本小姐也可以说是你是利诱了我的哪个丫环,从她那里探知的。所以这根本说明不了什么。”
此刻,水凝烟大脑快速运转。如今明月阁被她整顿过,里面的丫环绝对都信得过。对方连她如此隐秘的事都知道,要么是以前近身伺候她现在已被遣出去的丫环,要么就是水凝墨或是水凝菡告诉的这个男人。
忽地,她想起上次慕容雪跑到将军府找她报仇,当时水凝墨对慕容雪说了她不少的坏话,好像还含沙射影地说她与琴师关系暧昧不清,眼下这个男子又冒充琴师的身份,难道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吗?不尽然吧。
“水凝烟,任你巧舌如簧也休想赖掉你与本公子已经有了肌肤之亲的事实。”男子完全没有想到水凝烟的一张巧舌总能轻易地撇清和他的关系,简直气得暴跳如雷。
“那倒未必,还记得刚才本小姐问你的那三个问题吗?如今是该验证的时候了。还得有劳在场的各位做个见证。”水凝烟微微一笑,眼眸里如同噙了两枚冰珠。
此话一出,男子瞬间脸色大变,只觉得一股寒气由脚底窜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