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千的神色开始变得不再自信,阴沉的看着离自己不远的几条魑。这魑看着他脸色表情的变化,直接如同商量好了一般全部一拥而上,好在只是三五条。
叶千伸手从背包中掏出一根电棍,朝着最近的一条魑一棍打去。
一阵焦糊味伴随这肉香从这条魑身上冒出来,青烟冒起,然后便从树上直接坠落在地。
周围本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陡然消失,所有的魑都被这一幕给惊呆了。
“小样,真以为小爷收拾不了你们?只要是活着的生物,就怕雷电,哪怕冤魂鬼物也是。”叶千得意的自言自语。
从树上跳下来,地上铺满缠绕在一起的魑纷纷朝着周围四散而开。那条被电糊了的惨样还是有点杀伤力的,这叫以儆效尤,或者杀鸡儆猴。
所有的魑再次将他包围在中央,人魑都静立对峙,不敢妄动。四周的柳树被一阵微风吹动,倒垂的柳条来回摆动。
忽然,魑群一阵骚乱,朝着两边分开。一条巨大的血色魑从魑群中走出来,后面拖着两条白嫩如同婴儿的双腿,脑袋硕大无比,脖子下面长着一双尖锐的爪子。
两只眼睛死死盯着中间的叶千,叶千有种被透视的感觉。
一声尖叫从这魑嘴中发出,所有的魑如同青蛙一般双腿发力,腾空而起。
“卧槽你大爷。”叶千谩骂了一句,朝着前面胡乱挥动了几下电棍,焦糊味伴随青烟朝着周围逸散开来。
但是实在太多了,他的心中有一种苍白无力的感觉,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双拳难敌四手。
为什么这些东西在麻婆在的时候不出现,而当麻婆走了就立马从落叶下面钻了出来?叶千心里好像抓住了什么,但转瞬即逝。
所有的魑变得井然有序的朝着中央的叶千围了过来,虽然都害怕他手中的电棍,但是还是慢慢将包围圈缩小。
小时候,进山里总是害怕遇到蛇。舅舅一生最爱抽旱烟,舅舅说他从来遇不上蛇,因为蛇老远闻到那股子烟熏味就已经躲得老远。
叶千心里陡然明悟,麻婆或许是有某种人闻不到但是这魑能嗅到的味道。
想到这里,一把将电棍朝着周围扫了一圈,将已经逼近的群魑逼退一步。
飞快的从背包里面翻出一根红色木棍,再摸出一盏微缩酒精灯。将酒精灯点燃,把红色木棍放在外焰之上慢慢熏烤。
一阵奇异的香味从他身边弥漫开来,有点像是玫瑰花香。“玫瑰木也不知道有没有效,不过味道最重的就是这个了。”叶千说完便发现所有的魑如同迷茫的玩偶一般静立不动。
“真是奇效啊。”他感慨了一句,然后一手端着灯,一手拿着玫瑰木,开始朝着柳林外面退。
他退到哪里,所有的魑都静止,刚才还嘈杂不堪的柳林立马安静无比,只剩下风吹动柳条发出沙沙声。
密集的魑全部躺在地上,如同中了某种迷药。叶千一脚踩上去,发出啪的声响,然后便如同水泡一般的炸开,溅出大片绿色的液体。
“真尼玛恶心。”叶千说着连忙朝着柳林外面走去。
刚才的炸裂声让他想起了初中时,那肮脏的厕所里面,满地的蛆。每次进去上厕所,总是脚底下噼啪的响个不停。
出了柳林,天空的颜色变成蓝色。这不是普通的蓝色,蓝得干净透彻,如同一块能照见人脸的镜子一样。
千里的天空没有一丝云朵,风轻轻的刮着,带动一片树叶。
将手上的玫瑰木和酒精灯都收好,然后随便选了一条看着能走的路朝着前面走去。
没走了几步,突然感觉后面有脚步声传来。装作没有发现,但是开始在灌木丛中左右绕路,身后的脚步声时远时近,但是总没有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