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感觉你对福惠太过严苛了,福惠才五岁,正是玩闹的时候,这样拘着他读书,会不会拔苗助长。”年秋兰说。
雍正反驳道:“难道放任自流就对他好?你别担心,其实福惠很聪明,他只是不肯定下心来学习。”
福惠有些不情愿的去了自己的书房,等福惠走了,年秋兰打量着雍正的脸色,惴惴不安的问:“皇上准备如何处理我哥哥……”
雍正沉声道:“朕将年羹尧身上所有官职罢免,爵位全部收回,罢官免职,也算是给了朝臣们一个交代了。”
突然,年秋兰从床上坐起来,双膝跪在柔软的床垫上,两手撑着雍正的肩膀,雍正怕她一个不稳摔下去,两手搂着年秋兰的腰,还疑惑她想干什么呢,连屋里面伺候的奴才也是满脸兴趣的偷眼看他们。
没想到年秋兰的唇突然就印上了雍正的唇。
雍正瞪大了眼睛,才恍然她干了什么,他赶紧把年秋兰推开,低声斥道:“胡闹!”
年秋兰笑眯了眼,说:“皇上,这是臣妾给您的奖励。”
此时,屋里的奴才已经一个一个接连退了下去。
“简直轻浮!”雍正绷着脸,但是年秋兰还是能清楚的看见他的耳根一点一点变红,嘴角的弯度也是时有时无。
年秋兰绷着笑:“皇上开心就笑出来,这么憋着,难道就不难受吗?”
雍正没有笑出声,但是眼中笑意更浓了。
年秋兰控制不住咳嗽了两声,雍正赶紧帮她把被子盖好,看着她说:“身体都没好呢,就这样闹腾。”
“皇阿玛,额娘做错了什么?您为什么要让额娘禁足?”
弘历突然跑进来,大声质问道。
曾经在王府的时候,熹妃也禁过足,但是当时主理后院的是皇后,皇后对于这些妾室一视同仁,不会因为熹妃禁足而做出克扣分例的事,所以当时熹妃禁足的日子过的还不错。可是早前,皇后身体抱恙,位分仅此于皇后的年氏远在圆明园,所以皇后就将宫务都交予熹妃和齐妃共同协理,齐妃和熹妃斗了大半辈子了,可齐妃感觉自己从没赢过,连弘时都输给了熹妃的儿子弘历,这次好不容易逮着机会,齐妃可不会那么轻易放过的,所以,永寿宫被克扣分例什么的,也就是家常便饭了。
弘历虽然是隐形太子,但到底没有真正被册封太子,所以,多少也受了点波及。
他不明白,为什么熹妃会突然被贬,所以凭着一股子逆反心理,就从紫禁城单枪匹马杀到了圆明园来。
弘历突然冒出来,年秋兰吓了一跳,轻呼出声。
雍正的脸色也不好看,但还是轻声的安抚了年氏,让她好好躺下休息。
弘历见到这一幕,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目光在两人之间盘旋,他皇阿玛何时对人这样温柔体贴过。弘历又仔细看了看年氏,年氏此时躺着,弘历也只是能看见她的侧脸而已,他发现这年氏人虽然还在病中,但就这么看着也是一个病美人,他这是第一次这样仔细的看这个永远压在他额娘头上的年氏,从前需要避嫌,两人就算偶尔遇见,他也只是客套的请个安就走。所以还没有仔细看过这位年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庶母,弘历觉得年氏比他的高氏要美上百倍,怪不得皇阿玛这样宠爱。
雍正皱皱眉,他很厌恶有人这样看年秋兰,然后缓缓站起身,放下床幔,彻底遮住了弘历的视线,目光森冷的盯着弘历,“你竟然没得朕的允许就冲进庶母的寝宫?”
弘历的瞳孔猛地一缩,刚刚苏培盛在外面死死拦着他,但他一怒就冲进来了,完全没想过会遇到这种情况。
“儿臣恕罪。”弘历低头请罪,又说:“儿臣只是想知道,为什么额娘会突然被贬为嫔。”
“弘历,你有没有想过,你的两个未出生的孩子都是怎么流掉的?”雍正冷哼一声:“熹妃眼睁睁看着两个孩子流掉,却不相救,这种毒妇,朕觉得降位已经是便宜她了。”
弘历大呼一声:“不!额娘不会这样做的!”
“大呼小叫成何体统!朕看你这几年是越来越不着调了。”
弘历还是不相信雍正说的话,他连磕了几个头,“额娘不会这样做的,求皇阿玛明察。”
“朕查出来的东西岂能有错。”雍正摇摇头,“你年纪越发大了,不宜再住在宫里了,朕已经派人替你在宫外修建好府邸,改日让钦天监选个吉日,你就搬出宫吧。”
年纪大了?他才十五岁而已,在毓庆宫住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出宫?
皇阿玛说府邸已经建好了,可是他完全没有得到消息,难道,皇阿玛早就对他起了戒心?
“皇阿玛,儿臣做错了什么?”
“弘历,这个问题该问你自己,你仔细想想,这两年朕派你办的差事,有哪一件是你真正用心去做的?”
弘历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