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越城郊,萧家军军营。
一身白色衣衫,身材挺拔的男子坐于书案前,手执书卷,深邃的眸子似沉思。
“出什么事了?”他头未抬,话却是从书卷后传来的。
“七王爷被抓了。”匡星文走到桌旁,把一张纸放到萧旬面前。
萧旬放下书,拿起纸张看了看,又把纸放在桌上,目色平静,看不出他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道:“就照他说的做吧!”
匡星文嘴角含笑:“我去安排。”
站一旁的老阵急了,“到底怎么回事啊?”他探首往桌上望去,白纸黑字:“明日午时,七里亭,拿天枢卷轴换。萧旬独会。”
“萧将军,您不能去。”老阵劝道,“敌在暗,我们在明。从松承中毒来看,对方施毒功夫了得,我老阵不会让您一个人去冒险的。”
“岚叔,你放心吧!我自有安排。”萧旬很是敬重这位年过四旬的中年男子,他是看着他长大的。
“可是……”老阵似想起什么,却被来人的话打断了。
“将军,将军,不好了。”
“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老阵喝斥冲慌进来的士兵。
“我说解安啊!你这性子要好好改改。”匡星文拍拍解安的肩膀。
解安望着一大帐篷里的人,深吸口气:“萧将军,松将军吐了好多血,现在怕是不行了。”
“怎么会这样?”老阵不可置信,“昨晚我去看过他,虽然毒未清,但还是护住他的心脉,也控制住他毒发的时间啊?”
匡星文本还是悠哉悠哉的神情,听来人的禀报,似想到了什么,突然面容严肃的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坐于上首的萧旬把匡星文这一情绪面容变化看在眼里,似料到什么,眸子幽深,一言不发等着来人汇报事情经过。
“松将军被人下毒了。”解安说这句话时看着匡星文。
而匡星文赫然瞪大双眸,表情很难看的已经掀帐出去了。
老阵望着那还飘荡的帘帐,也预感到了什么,表情变得十分可怕。
“我们先去看看。”萧旬目光如炬,已率先出了帐篷。
匡星文进来时,事情比他想象的越发不可思议。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地黑血,黑血旁碎了一地的碗屑,黑血把雪白的床单染的一大片黑紫,床上松承本是体格强壮的壮年男子,如今变得皮包骨,面色青白,一片死色,毫无生机。
两三位军医轮流把脉,又摇头叹气,每叹气一回不忘往右边角落狠狠瞪一眼,再咬牙切齿岁的碎骂几句。
匡星文往右边瞧去,那里有三四位士兵举刀搁在一位脸色青白的少年脖子上。
军医走到匡星文面前报道:“松承将军已毒发身亡。”
“什么?”匡星文不可置信,但还是闭着眼睛为难的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