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蜀山一个门派在感慨,昆仑、百花宫、道禅宗、天魔宗、合欢宗、幽冥教等等门派都在惊叹仙界法阵的厉害。正邪两道都在全力以赴,誓要打破仙宫的防护,好拿到里面珍贵的异宝。
仙宫的防御越厉害,修士们的心情越雀跃,毕竟好东西才会防御严密,说不定这座仙宫里,就藏有能让修士们一步登天的机缘!
燕长风已经回到了家,所谓的仙宫再有诱惑力,对他来说,也比不上何阮的浅浅一笑。想到马上又可以抱住那个肉乎乎的小婴儿,拥抱自己最心爱的女人,燕长风脚下生风,步履轻快地迈进了城门。
原本他们住在乡间,因为帮过村里很多人,所以邻里关系甚是和睦。只是乡下条件太差,连稳婆都很难请到,为了妻儿生活舒适,燕长风就带着她们搬去了渝州城。
近了,离家更近了。只是为什么,一群人围在屋前?难道……阿阮有事?!
一名衣着华贵的富家公子正蛮横地叫家仆去破门,一双轻浮的鱼泡眼正盯着楼上窗户后的那个倩影,贪婪地舔着唇。
“砸!给老子砸开门,老子重重有赏!”
不是没有人出来看热闹或是想要帮忙,但一看到被众多五大三粗的凶徒围在中间的那个骄纵公子,邻人都没了脾气,只能退回房里窃窃私语。
“是县令家的公子,咱们可得罪不起。”
“是啊,听说这二公子,最喜欢有姿色的妇人,被他玷污的女子投河的都有好几个了。”
“听说这家妇人的相公出去了,咱们要不要帮忙报官?”
“可别,这可是官老爷家的公子,就算报官也没用,还给自己惹麻烦。”
“对对对,莫管闲事。”
一扇扇打开的门重新关上,住在附近的人们只敢从虚掩的门缝里瞥看即将发生的惨事。
燕长风耳力出众,自然把这一切都听得一清二楚。何阮就是他的逆鳞,现在居然有人当着他的面要对何阮不利,他心中的戾气与杀意顿时飙升到了极点。
上一次有人对何阮不利,燕长风亲自虐杀了那名修士,对付几个凡人,那更是牛刀杀鸡。但毕竟是在人多的大城,这里离蜀山不远,若是贸然动手暴露身份,他和何阮多年的隐居生活就再也不能继续了。
好不容易能诈死脱身,燕长风自然不希望妻儿跟着自己再颠沛流离,被正道追杀,他极力控制心中的怒气与恨意,拨开人群,向家门走去。
富家公子看着人群中突然走出一个黑袍男子,旁若无人地站到他面前,他心里分外不爽,恶狠狠地叫道:“居然敢挡老子的道?你们几个,把这个瞎了眼的家伙给我狠狠地打!”
燕长风就算不用修士手段,等闲十来个汉子也接近不了他的身。他轻松地把那群冲过来的壮汉打得倒地呻\吟,冷冷地怒视着富家公子。
尽管没动用灵力,这充满杀意的一眼也不是普通凡人能承受,更何况是一个被酒色掏空身体的废渣。富家公子只觉得自己突然置身于冰天雪地,被一只凶狠的恶狼紧紧盯着,他吓得瘫倒地上,还漫出了一滩黄尿。
看着狗腿子们心惊胆寒地搀扶着富家子离开,燕长风收敛气势,轻柔地敲门:“阿阮,我回来了。”
就在数日前。隐仙坊市内。
“少尊主,地丑回报,温乐和那名修士已经进了不归林。”天乙半跪在地,恭声向少主汇报。
白衣青年放下手里的玉简:“地丑做得不错,让他在不归林外面守着,一定要掌握那两人的行踪。”
地丑只是筑基修士,他既不擅长法术剑术,也不会炼丹炼阵,不过他却有一个长处,就是追踪术。若事先不知,就算是元婴修士,也不会发觉地丑的跟踪。
“是,少尊主。”天乙恭敬地看着他的小主人,试探地问了一句:“我们要不要对那女人和孩子动手?”
白衣青年笑了,柔声道:“这对母子我自有用处。不留着她们,怎么让温乐身败名裂?”
天乙迟疑了一下,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艰难地说道:“少尊主,可是主上说过,不准动温乐。”
青年冷哼一声,走到天乙面前,慢慢弯下\\身,冷冷地看着天乙:“别忘了,尊上也说过,他不在的时候就由我全权行事。天乙,你只需要按照我的吩咐办事就行了,我不需要你的提醒。”
天乙不敢看青年诡异的血红色双眼,他垂下头,低声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