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道声音的来源，是……

一念及此，段云猛然回头，看向了雕像。

“嗡！嗡！”

在其视线之中，雕像表面，不知何时竟是突然多出一团柔和的光芒。而那光芒徐徐蠕动着，渐渐地，有着一张轮廓并不分明的面庞，凝聚出来。

“小友勿怕，老夫乃是整个天地的意志所化，对你并无恶意……”

见段云未再坚持离去，这面孔似是叹息了一声，这才接着缓缓开口，道：

“你当初留下精神体，代掌药皇玄门之事，老夫皆已知晓。否则的话，也不会出现在此地，静候你的到来。”

“等我？”

段云显然是被这面孔所以吓了一跳。他实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竟会引来这自称代表天地意志者的垂青。

“对，等你。”

那面孔微微点了点头，颇有深意地补充了一句，道：

“当然，更准确来说，是等你们……”

别看“你”和“你们”，虽只是一个字的差别，但其中代表的意思，段云却也十分清楚。

不过，为了得到更有价值的信息，他也是强压下心中的种种疑惑，故意摆出一副茫然的样子，并没有贸然插嘴。

因为，他相信，需要自己知道的事情，哪怕不用去问，对方也必将告知，而不需要让自己知道的事情，即便问了，也绝不会得到任何的答案。

果然，指了指雕像上附着的污垢，那面孔接着道：

“看到我身上的这些污垢了么？”

“之所以现在会有如此多心术不正之徒，同样能够进入玄门试炼，进而成就皇级强者，便是由于我的本源，受到了污染。”

“甚至，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一旦这污垢彻底覆盖我全身，整个世界也将如你眼前的景象一般，沦入黑暗之中。”

“而我所等待的，就是一大批愿意为我清除污垢之人。你是其中一个，但绝对不是唯一的一个……”

“污垢？我将其拂去不就是了？”盯着雕像，段云也是极为不解。在他看来，雕像身上的污垢虽十分粘稠，但想要将其去除，应该算不得什么太难的事情。

只是，他这种想法，很快便是被那面孔的话语所打断。

“唉，事情若是那么容易就好了。”

“可惜的是，这些污垢早已深入到了我的身体之内，除非是解决其根源，否则根本无法清除。”

“现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么？”

这面孔的一句句解释，犹如一场场席卷一切的风暴，在段云心头肆虐而过。

良久之后，他方才回过神来。

“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谈谈待遇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