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浅微微摇头,清淡的脸上浮现一丝怅惘之色,“绿芜倒是说了许多我不曾说过的话,罢了,不过几句话。”话落,她转身朝着塌边走去。
红玉却没有将那粥碗端走的想法,一直站在那里,一脸为难。
“怎么了?”容浅坐在榻上,见红玉不动,皱眉说道。
红玉连忙跪在地上,低声说道:“回主上,这粥是天越太子为您准备的。”
轩辕天越?容浅眸光微闪,随即看向红玉,眼底生起几分冷意,“看来你们最近都忘记了自己的主子是谁,出去吧。”
“属下知罪!”红玉叩首,直接起身,出去,关上了门。跪在了原本就跪在地上的绿芜旁边,两人皆是低着头。
易南浔正好上来,看着红玉跟绿芜两人跪在地上,看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门,眼底的不喜更甚。
屋内,容浅看着桌上那粥碗,眼底忽明忽暗,心底某种情绪不自觉的在滋长。忽的,她落下帐幔,直接躺了下来,闭目。
第二天早上,容浅出门,看着跪在门口的红玉跟绿芜两人,灿亮的眸中看不出任何的变化,只淡淡说道:“起来吧,今天还要赶路。”话落,她直接朝着前方而去。
“多谢主上!”绿芜跟红玉两人连忙拜谢,直接起来,刚刚起来的瞬间两人都有些站不稳,但是两人都没有矫情,面上没有丝毫抱怨,反而是轻松的神情,快步跟了上去。
他们两人刚刚走,易南浔就从屋子里面出来了,刚刚外面的动静他自然看的清楚,当即冷笑说道:“真没见过这样的,被罚跪了一晚上才被叫起来,这样还能高兴?这两丫头莫不是脑子有问题?”
轩辕天越从他身边走过,看着二楼楼梯口,浅紫色的眸颜色深了深,他看了易南浔一眼,“你该想想,你师傅为什么没有将你定为他的传人,甚至对你的期望还不如对司徒第一。”话落,他直接朝着前方走去。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易南浔一脸懵懂,他招谁惹谁了,一早上就被他训。
出了客栈,容浅等人直接上了马车朝着城外出发。
走了大半日,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容浅微微蹙眉,睁开眼,沉声说道:“怎么回事?”
“回小姐,刚刚咱们的马车撞了一个人,易公子正在帮忙。”马车外,红玉如实说道。
撞伤了人?容浅眉心微紧,掀开帘子,看着前方大道路,正好看到前面一个中年妇人正倒在地上,却死死将自己的孩子护在怀中。
“看这母子两的样子,这天越国与北楚国怕是迟早有一场战事。”绿芜一旁小声说道。
听着这话,容浅看了绿芜一眼,“这话从何说起?”
“他们要不是逃难的,干嘛穿的那么破烂。也许是外界那些流言有误,我先前听无忧将军说着凤阳城因为处于边境,这在天下而言都是相当富庶的地方,这里的乞丐放在别处,怕也都是非常殷实的人家了。”绿芜歪着头若有所思的说道。
容浅嘴角微勾,“看来南无忧平常也没有闲着。”她灿亮的眸看了那倒在地上的母子一眼,这世上最真挚的感情便是孺慕之情吧,她直接下了马车。
“秦大嫂,看你的样子也不能走了,这四处也没有人家。你若是不嫌弃,便与我们乘一辆车吧。”易南浔看着地上衣衫褴褛的中年妇女,一脸愧疚,“也是我们驾车不小心,才让你受伤的,你就不要拒绝了。”
秦大嫂抱着怀中的孩子,看着易南浔摇头说道:“我身上脏,哪里敢脏了贵人的地方,没事,我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就好了。再说你们也不是故意的,公子,你们还是赶路吧。”
“这怎么行,您现在伤着,还带了一个孩子,我说什么也不能让您一个人走。我们离凤阳城也不远,大不了我们再在那里住一个晚上就是了。”易南浔坚决说道。
“娘,我走不动了。”秦大嫂怀中的小男孩忽然出声说道,他拉着她的衣襟,声音中带着哭腔。
这话一出,秦大嫂脸上瞬间挂不住了,一脸尴尬的看着易南浔,“这,公子……”
“大嫂您瞧,这孩子都走不动了,您就不要拒绝了。我会些医术,一会给你治治腿上的伤。”易南浔笑着说道,当即吩咐身边的人,“还不帮忙将大嫂抬到马车上去。”
“易先生这意思是,我们所有人都要陪着你回凤阳城吗?”容浅走到易南浔身旁,淡淡说道。
易南浔回过头来,看了容浅一眼,冷声说道:“你若是不愿意回去的话,你可以自己一个人走。”他也没指望这女人有同情心,当即不理会容浅,直接帮忙扶那妇人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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