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兰冲他微微颌首，甜甜一笑，“我先出去。”

她落落大方的离开，洒脱而又自在，浑然不在意。

欧凯重重吁了口气，有她在，真好。

他们之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默契，眼神就能交流，心意相通，相互谅解。

法兰克兄妹的神情复杂的无法用言语形容，只有他们心里最清楚。

芷兰闭着眼晴，默默的坐在椅子上，心思翻腾不已，不知过了多久，头顶传来一个声音，“你都看到了，还要坚持吗？”

“嗯。”芷兰没有睁眼，语气很随意。

法兰克眉头紧锁，大声怒斥，“就算踩在别人的血泪上，也要自私的一意孤行？”

芷兰本来不想多说什么，但一听这话，就忍不住了。“到底谁自私？是你们兄妹，一个用伤，一个用情绑住欧凯的手脚，让他受尽折磨，这么多年还不肯罢手吗？”

是的，她为那个坚忍的男人抱不平，凭什么将罪名都扣在他头上？

他有什么错，要受这样的折磨？

就算有些许的错，也早就偿还了，感情的事情本来就是你情我愿，一厢情愿注定会悲剧。

法兰克勃然大怒，妹妹是他唯一的亲人，也是他的逆鳞，谁都不能碰。

“你说什么？你眼晴瞎了？难道看不到罗丝的痛苦和绝望吗？她已经残废了，一辈子都站起来，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她？”

这些年他亲眼看着妹妹从一个活泼阳光的少女，变成一个喜怒无常，痛苦的无力自拔的女人，恨不得以身相代。

如果可以，他希望能代替妹妹受苦。